“母后,这上面的内容可是件件属实,朕的长姐飞扬跋扈不是一天两天了,朕都是一味地袒护着她,可是,她却不知悔改,如今,已经触犯众怒了!她开医馆,取名济世堂,真是莫大的讽刺!”“她何处有济世之心?因为她的所作所为,间接或直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母后,你告诉朕,朕应该怎么处理此事?”太后脸色一寒,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皇上,你想想,你的长姐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她是怎么助你登上皇位的。”太后准备打亲情牌。皇上深吸了一口气,高高地抬起了头,看着屋顶。“朕的皇位,来之不易,正是知道来之不易,所以,朕想坐得更稳,母后,你能明白吗?”太后的心猛地一沉。“昨日,太医来报,曹韵儿怀上身孕了。”这个消息,更是一个炸雷,震惊了太后。“朕想封她为妃,等她生下皇嗣,自然就是贵妃了。”皇上又说了一句。太后明白了。一切,都在皇上的计划之中。曹家也是迟早的事。皇上想要的,是一个完全由他掌控的朝堂。曹韵儿在这个时候有身孕,就是打了一棍之后,又给太后的一颗糖。若是曹韵儿生下皇子,那可是太后母族的希望。“皇上,那可是你的长姐,从小最疼你的长姐,你难道,要治她死罪吗?”太后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是她太信任自己的儿子了,以为皇上一直和她一条心。她们母子和别的母子都不一样,一定不会为了权力针锋相对。所以,她没有做那种弄权的太后,不干预朝政。如果皇上登基之时,她就趁机揽权,现在的朝堂是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母后,朕不会要长姐的命。”皇上只能做出这样的保证。太后的泪水潸然落下,她一点也猜不透皇上要怎么处置。“不管长姐有什么样的下场,有绝大部分的原因,在她自己的身上。”皇上又说了一句。“不!皇上,是纪初禾!你觉得,那些百姓此时敢站出来状告,是巧合吗?明显就是有人安排的!这个幕后黑手,就是纪初禾!皇上就不怕,淮阳王府一朝势大,威胁到皇上的皇位吗?别的人不可信,可是,曹家一定不会背叛皇上!”“母后,朕和你说过,朕的手里有让淮阳王难逃一死的东西,所以,与淮阳王有关的一切都不足为惧!朕才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而他们不过是一只蝼蚁!生死富贵,都由朕来主宰!”太后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母后,朕还有奏折要批阅,请您先回宫吧。”太后转身离去。走出御书房,外面的阳光正烈,她却觉得,通体生寒。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刻,这几个字如同深深地篆刻在了她的心上。原来,她自己生的也一样。……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就要到来,吩咐人去世子府要人。那么多侍卫都在纪初禾那里扣着,她身边都没有人了。廖云菲已经被收入府衙的牢狱,等着定罪。也懒得管廖云菲的死活。她还以为,她一句廖云菲是世子府的侧夫人,让纪初禾来替廖云菲担责,这件事情就这么甩在纪初禾的头上了。反正,她是。
除了皇上,谁敢治她的罪!这点小事,皇上会治她的罪吗?派去要人的人还没有回来,她的府就被一队内廷侍卫包围了!小厮急冲冲地来向报信的时候,正欣赏着刚刚用鲜花提炼的精油护理过的双手。“慌什么?大不了,又是禁足,本宫又不是第一次被禁。”冷冷回应道。小厮也不敢多说什么。此时,朝堂之上,正在公开审理的这件案子。皇上已经暗中查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明显就是自己没有脑子,纪初禾可没有主动招惹。事情发生以后,朝中被逼得差点狗急跳墙的权贵们,以为抓住了机会,这才出现了群情激奋状告的局面。所以说,不是纪初禾斗倒了。太后也太给纪初禾面子了。而是,纪初禾站对了位置,局势使然。也是自作自受,得了这样的下场。满朝文武一个个寂静无声。他们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将这件事,拿到朝堂上来说,这是真要治的罪啊!他们这一次,真是失策了。要是皇上连的罪都治了,那再对付起他们来,还会手软吗?皇上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敢挑战他威信!官位低微的靳大人作为这件案子的负责人,也来到了朝堂之上。他再次嘀咕起他当初许的愿望来。要是这辈子能来一次朝堂,看看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是怎么上朝的,再得见一下龙颜,这辈子都值了。这不,来了!可是,他想逃。夹着尾巴能一口气跑八里地的那种逃法。“丛位爱卿,可有听说百姓们集体状告仪仗权势,草菅人命一案?”皇上主动询问道。满朝文武,无人应话。皇上的目光扫过朝堂之上的大臣们,起身走下了龙椅。“没有一个人知道吗?”他又问了一句。还是没有人说话。“不知道是吧,没关系,今日,朕将负责这件案子的官员宣到了朝堂之上,他会向大家说明这件案子的详细情况,他说完之后,朕请大家一同决断,看看,这个案子,究竟应该怎么判。”“靳铭学。”皇上突然唤了一声。“微臣在!”靳大人立即上前一步,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你向他们说一说,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是!”赖大人把自己的奏折打开,念了起来。念完之后,朝中还是一片寂静。皇上已经回到龙椅上,“现在,你们都知道了,谈谈你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吧。”“皇上,臣以为,虽然有错,但是最大的责任,还是她身边的那些人,他们肯定是巧借着的身份,在外面狐假虎威,最后,出了事情,全赖在的身上!臣觉得,应该将那些人全部抓起来,处以极刑,平息百姓之怒。”最先说话的,是曹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