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他妈做白日梦!
就北海这几万人的兵力,就算有一支虎狼骑,可在大漠作战,那就属于孤军深入,如何与辽国的百万雄师对抗?李焕仙能放翻赵峰仁,那是因为他是南征!从北往南打,而且还是在中原开战,没有风沙、没有毒虫、没有恶劣气候,可做中转的城镇又多。
可即使如此,李焕仙也是九死一生,撞了大运才赢的。
若是打辽国,那属于北伐!自古以来,从南往北打,就没几个人能成功!而且要打到辽国腹地去,前面一大片沙漠,毒蛇毒蝎子遍地都是,后勤补给也跟不上。只怕他们发兵过去,还没见到辽国边阵城池,军队就都渴死了!
赫兰长弓又是被神宫授意给踢下去的,现在也快入冬了,气候也不适合远征作战。北海家底又很薄,守成没问题,扩张的话……起码需要十几年的累积才可以。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他们一个不占,怎么赢?
“老李,我知你有难处……”
赫兰长弓也明白,李焕仙本就时日无多,在这么折腾一次,哪里受得了?这就相当于大过年的,兄弟找你借钱应急。你开口,自己丢脸都是次要的,可大过年的借钱,谁受得了?而你兄弟,借钱给你吧,家人肯定颇有微词,自己这年就过不好了。不借你,兄弟又没得做,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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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话未说完,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关静蓉冷着脸走入房内,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李焕仙,当即明白过来,这货肯定是要帮手。
但关静蓉决不允许李焕仙拿北海去赌,更不能让李焕仙剩下的日子继续奔波,立刻开口数落道:“我们连饭都吃不饱,你还想着接济他人?你脑子进水了吧!真若是重情义的好朋友,就不该来打扰我们!他还能活几天?就不能让他平静的活下去吗?!”
关静蓉这一开口,直接把李焕仙的话头给堵死了,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赫兰长弓也是不好意思,脸色窘迫微红,起身对李焕仙拱手抱拳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李,这次能再见一面,也算了却遗憾……再会。”
“长弓!”
眼见赫兰长弓要走,李焕仙急忙出言挽留。岂料一旁的关静蓉快步走来,死死的按住欲要起身的李焕仙,阴阳怪气道:“远道而来,当摆宴接风。但我们北海贫瘠,没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赫兰长弓又是要脸的人,自然不能留下,苦涩一笑后,拉着厉封侯便离开这尴尬之地。
李焕仙也是苦笑不已,回首看了看关静蓉后,眼中一抹狡黠道:“我没说帮他要搭上北海,静蓉你多心了。”
“最好如此!过来吃饭!”
懒得纠结方才的烂事,关静蓉背过身去,开始整理食盒餐盘。岂料李焕仙却突然起身,一个虎扑在其身后将其抱住,极其肉麻的说道:“这几年做梦,经常梦到与你共乘一骑,就是这样,我在后面抱住你,难舍难分。”
“唰~”
一点杀气涌入关静蓉的后颈,这本还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北海城主顿时浑身一软,娇躯瘫倒在李焕仙怀中。
“唉!”
将昏迷的关静蓉扶在座椅上,李焕仙气喘吁吁的叹气挥毫,留下绝笔信。男人之间的情义,有时候就是这样,幼稚至极。
明知不可为的事,可还是要脑子一热,甩开膀子就干。
北海的冷风灌入殿宇,李焕仙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关静蓉伏案昏睡,玉臂下压着一张薄纸,迎风扇动。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
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