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兄,既然此地没有收获,我便先行离开了。”俊朗公子笑眯眯地说完,便左拥右抱地乘风而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赵兄才折了手足弟兄,在神国之境行走可要小心些才是。”
赵姓灵修以冷漠目光目送其离开,也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憎恶,当即朝一旁啐了口,低骂道:“不过是个靠女人的小杂碎,迟早死在我手上。”说完,他便也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等这两位强者走了,围在周围的灵修也都各自散开,回到了各自应当在的地方。
见清冷的街道再次恢复到闹市模样,阿泠从巷子口处探出头来,不仅又自言自语道:“他娘的,若说这座城跟面具没有关系,谁信?”
先前他利用「虚构」,构造了自己被术法围攻损坏肉身的“假象”,这才得以逃脱。
但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关于「神权」,他虽然已决意不轻易使用,但也从未放弃过探寻其效用。譬如自从十家村之后他便发现,「虚构」作为神权,远不如他所理解的那般简单。
杨福生所修的幻术,究其原理便是利用灵蕴缔造虚假幻境,让对方陷入自己构筑好的梦境之中,此种术法是「虚构」一途,固然玄妙,可缺点是术法的目标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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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泠只见过一次,便完全理解了幻术的局限:施术者的修为要求较高,越是浑厚的灵蕴,越是容易让对方陷入幻境无法自拔;在此之上,对方看见的是何等幻景,也同样取决于施术者。
这就意味着幻术和“搜魂术”之间有共通之处,施术者在缔造幻景时,若是通过对方记忆寻找到其薄弱点,那么幻术的效力自然会更上一层楼,让对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对于阿泠来说,这种方法固然是手到擒来,但当时情形却是做不到让那么多灵修同时陷入幻境,更何况其中还有两位实打实的八阶灵修,七阶灵修也有好几个。
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法。
杨福生的幻术,他称之为“里相”:即主内,以攻心为上。相对的,他也琢磨出了一种“表相”,也就是方才自己所施展的,不必让所有人陷入幻境,而是在外表上下文章,和“戏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欺瞒”。
他见围攻自己的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所在的位置上,便转身没入巷子里,准备回到龟长老和长孙璃所在之处。
“此处甚是古怪,先前为了隐蔽气息没有仔细查探,这些“居民”居然都是灵修。”
阿泠更在意的是那个八阶灵修口中的“上尊”,十有八九就是这片独立空间的主人,当然,直觉告诉他搞出这档子事的,多半就是他想的那张面具脸。
他正欲转身回去,忽然头顶的天空毫无征兆地陷入了黑暗,就像是白昼和黑夜之间的“黄昏”直接被略过,先前还是朗朗晴天阳光高照,此刻却是一片黑暗。
阿泠立刻警觉,又听到身后的闹市陷入了寂静,所有喧嚣都随黑夜降临而转为静默。
他走到巷子口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却看到街道上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无论修为高低,在此处又是什么身份,此刻他们都直愣愣地望着天空,个个屏气凝神,似是在期待天空中出现什么。
又或是在等待谁的降临。
漆黑的夜空瞬间被赤红染透,黑云向两边退让,云后那轮硕大的红月便肆无忌惮地将它的光芒洒下这座城池。
“是上尊!”
许多人见到那轮红月,按耐不住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