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被拖出去之后,以王穆为首的倒戈党羽继续为马保国向朱良均求情。朱良均面色平静的看着下面王穆这些生有异心的官员们,心中对他们升起无尽的厌烦。脸上装出一副平常的表情看着苦苦求情的王穆,朱良均对马保国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念在众臣为你求情的份儿上,朕饶你一命!”朱良均说完还不忘哼一声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从指挥使的位置滚下去吧,李杰新城区总旗的位置空下来了,你的能力,也就配当一个总旗了,现在你就去上任吧。”马保国听后跪在地上脸上露出不忿的神色,他心有不甘的拱手质问朱良均:“陛下!臣不服!”马保国此话一出,以王穆为首的一众倒戈派吃惊的看着一脸怒意的马保国,对于敢当面顶撞质疑朱良均的马保国,所有人心中一个个对马保国竖起了大拇指。朱良均听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质问马保国道:“不服?你有什么不服的?”马保国手捧芴板一脸不忿的说道:“陛下,臣在锦衣卫任职以来,不说功劳了,但是臣也有苦劳吧,臣仅仅只是三天没有完成任务,陛下竟然在朝堂上因为此事如此羞辱微臣,实在令臣心寒不已!”“马保国!你放肆!”朱良均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双眸此时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让人不寒而栗。大臣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直面皇帝的震怒,只有马保国一人还在挺胸抬头,毫无畏惧的对视朱良均。“马保国!你还有理了?陛下没有拿你当初立下的誓言说事情,就已经是念在你这些年忠心耿耿办差的份儿上了。你现在在大堂上如此咆哮朝廷,质疑陛下,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眼里还有君臣吗!”一直沉默不言的张剧板着脸冷声质问着马保国,马保国听后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能低下头不再言语。王穆等人这时候也开始在旁边催促着马保国:“老马!还不赶紧走!你再留下来是想要陛下治你死罪吗!想想你家里人!”“对啊!王法长说的很对,赶紧走啊!马大人!”几名官员不停的催促站在原地的马保国,朱良均也不说什么,而是坐在龙椅上怒视着马保国。马保国起身对朱良均拱手告退离开了奉天殿。朝会依然在继续,躲在朱良均身后的屏风中的钱明华拿出笔本儿把今天为马保国求情的人全部记录下来。朱良均冷着脸对众人说道:“锦衣卫指挥使马保国办差不利,三天时间,案件没有丝毫进展,让朕大为失望。今马保国被降职,指挥使的位子也空缺了下来,朕决意让皇城区总旗耿不宁上任指挥使职位,继续查办应天锦衣卫被害案!”百官们听后纷纷拱手领旨,朱良均起身便宣布了散朝,官员们一个个转身离开。以王穆为首的倒戈派官员聚在一起向洪武门外走去,海关的蔡局长走过来脸上露出小人得逞的笑容对王穆恭敬的说道:“王法长,朱良均这是要自己往火坑里跳啊。”王穆听后哈哈大笑,他手抚胡须一脸得意的对蔡局长说道:“陛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应天管事的那几个锦衣卫现在除了马保国和耿不宁以外,都是咱们的人了,陛下现在又在朝堂上如此对待马保国。想必马保国必定心生怨恨,我们正好可以拉拢马保国,到时候锦衣卫里只剩下一个耿不宁,至于他嘛,呵呵呵………”王穆脸上露出冷笑声,他招呼着亲信官员过来趴在耳边低声嘱咐着。亲信听到后,瞳孔猛的收缩,震惊的看着王穆,后者只是对亲信点点头。“下官这就去办。”亲信拱手离开。王穆对着一旁的几人说道:“现在我们赶紧去把事情告诉给长老吧。”“王法长,你说李杰会不会出卖我们?”应天民安局的局长庞德川担忧的询问王穆。“他得有那个机会说出口,在我的地盘上,我能让他活到第二天?”王穆不屑的嗤笑,众人听后瞬间心安,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出了宫殿。夜晚的大理寺大牢内,李杰身穿囚服被扔在了铺满干草的阴暗牢房里。“陛下!微臣知错了!!微臣知错了啊!呜呜呜呜!!兄弟!麻烦你向陛下通报一声!就说我知错了!!”李杰哭喊着趴在牢门前向狱警乞求着。狱警冷眼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李杰,开口道:“行了,来大理寺的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你啊,就抓紧时间等死吧。”狱警说完把钥匙挂在了腰上吹着口哨悠闲的离开,留下李杰独自一人待在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哭喊。随着通往牢房的大门关上,监狱内只有几盏破旧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随风摇动着。昏黄枯暗灯光在微风中来回摇动,时不时的照射在李杰的脸上。李杰恐惧的打量着周围空无一人的牢房,李杰恐惧的缩回了伸在外面的手,他连连后退到角落边儿上蜷缩着,嘴里悔恨的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的呜呜呜呜………”对面传来枯草踩动的声响,李杰惊恐的抬头望着对面黑暗的牢房,他微眯起双眼想要看清楚,但是那间牢房伸手不见五指,肉眼根本难以看清楚。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起,李杰吓得跪在地上向对面牢房连连磕头。“饶命啊!大长老!不要杀我啊!饶命啊!我被罢官纯属是意外啊!饶了我吧长老!”李杰的额头用力撞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对面牢房内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李杰疑惑而又紧张的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痕的抬头望向黑暗的牢房。突然一张人脸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李杰吓得手脚并用连连后退,他惊恐的大声惨叫。“啊———!”:()大明1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