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云牧这么不给面子的命令,霎时间,镇长怒火抬升:“我敬你是中正王,所以才放低了姿态,好声好气的与你说话保证。”“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留情面,”话又没说完,再被打断。这次打断镇长说话的,不是云牧,而是入屋搜查的亲兵卫队,嗯,也与云牧有关就是。村民好像很害怕亲兵们进屋,拦在门口寸步不让。亲兵们没惯着,举刀再度劈砍,然而,刀还没落下时,人群中冒出来两个圣王境界的武者,接下了亲卫的攻击。妨碍公务?相近的亲卫刹那间放开气势,围着那圣王境攻了上去。不消片刻,那名圣王便被拿下,然而,一个圣王是拿下了,人群中陆陆续续的冒出数十个圣王,有意无意的往云牧所处的半空下挪动。云牧看在眼里,迷眼冷笑:不让进屋?本王再给你加点料!落至房顶,云牧弯腰低头,万鬼随身下,鬼哭狼嚎中,剑罡止戈一闪而逝。无声无息,七成力的剑罡止戈洞穿一间屋子的墙壁,直入地下。穿孔胳膊粗细,灯光透过穿孔,云牧一眼瞟见屋子的正下方,有个披头散发,衣着褴褛的女人。只一眼过后,屋子上的穿孔在阵法的作用下,转瞬恢复原貌,随便挑选的一间屋子,地下就关着人,虽只看到一人,但具体有多少,还未可知。云牧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人口买卖。虽然这个世道并不禁止买卖人口,但要出于自甘自愿,比如找牙行去大户人家做丫鬟,便是带着卖身契去的。如眼下这等拘禁,控制人身自由的买卖是绝对不允许的。穿孔一闪而逝,镇长也不知道云牧看到没有,看到多少,恰此时,有人来报说人找到了。未免再生变故,镇长一步移至云牧身前,语气生硬:“人找到了。”“中正王勿要再起民怨。”云牧依言朝被人搀扶过来的爻千娇看去,其人不知是被下药了还是怎的,整个人瘫软如泥,说是被搀扶着走路,不如说是被身旁俩女孩架着抬过来的。南问天和白举觞见爻千娇这副模样,赶忙跑过去一左一右的扶住她。爻千娇浑身无力的靠在南问天怀里:“还,还有,好,好多”南问天心疼的搂着爻千娇,怒目镇长:“谁干的。”镇长身边立马有人高声禀报:“人在镇子外面发现的,伤人者已不知所踪。”很好,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镇长出声:“人找到了。”“您带着您的人就此离开,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如果继续逼迫,我也不知道镇子里的人,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云牧挂着一副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一步步走到镇长面前,抬手按在镇长肩膀:“我的任务是来调查失踪事件。”“刚来就碰到这么一档子事儿。”“你呢,又不让我搜查。”“我走?”“你说说,或者说,你教教我。”“任务怎么做,报告怎么写?”镇长面对近在眼前的云牧,情知这家伙是不打算就此罢手,于是以退为进道:“不是不给您搜,而是您没有任何证据,随便找一家就要搜,我想请问您,”“是您,您愿意吗?”云牧拍拍镇长的肩头:“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拿出任务玉简在镇长面前晃了晃,哄骗道:“说你们这个镇子,家家户户都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人。”“拘禁操纵人贩、组织拐卖、私设囚牢、勾结匪类、施暴妇女、残害百姓、抗法杀官。”“所列之证据完备齐整,言之凿凿。”笑容愈冷:“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跑到你这么个鬼地方,是来玩儿的?”镇长伸手去拿玉简,云牧翻手给收了起来:“想毁灭证据?”镇长脸色变化:“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镇子上不说所有人,但大部分人都是老实本分,遵纪守法之人。”“何谈你所谓之罪责。”“中正王,您不会只凭几条不实之句,便想定我们的罪吧。”这老家伙,还真不好咋呼。云牧侧过身子,挡住下面人的视线,只留给镇长可以看到的角度,搓手道:“那我只能搜了。”瞧见了云牧搓手的动作,镇长感觉脑子有点痒:啥意思,要好处?心下脑补:看我一直不明白,特意提醒我的?我之前好声好气的与你说,你不是这副态度啊。难道是人没找回来,在外人面前要先把态度摆出来,现在人回来了,可以考虑其他?当彪子立牌坊?不确定的再看云牧:中正王,你是这个意思吗?不管怎么样,云牧手上的动作,至少让镇长看到了解决眼下事态的方向。打,肯定是打不过,镇子里没有那么多圣王境,而且掌柜的也说了不能打。镇长往前靠了靠:“此处说话不便,不知中正王能否移架祠堂?”云牧一把推开镇长,在镇长疑惑的目光中,狠戾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什么,证据。”证据两字咬的很重。镇长心里有了谱,这种说话的小技巧,一般人是不会的。别看只是几个字,其音调,断句可是很讲究的呢。飞身下楼。云牧先吩咐亲兵卫队:“去镇子外面等我。”传音与看似好像是领头者的人物,道:“合围之势。”与镇长往祠堂方向行去,白举觞准备上前跟随,云牧抬手:“不用,我自己去即可,你带爻千娇去旅馆休息。”来到祠堂,镇长让其他人下去,待云牧上座,取一小木匣子放在云牧手边,看他的反应。云牧似是无意的打开小木匣子,轻飘飘的瞅一眼,便给推到一旁:“镇长这是,想要贿赂我?”“罪加一等?”镇长知道这是不满意,心道:只要你是这种人就好。“不敢不敢,中正王远道而来,在下不过是尽地主之谊。”抬手请道:“中正王这边请?”:()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