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的七皇子没有气恼,沿着主殿墙壁上的壁画,顺序看过去。看完,还是没等来回音,随意靠在椅子上,打量盘地修行的载歌:“我说,你们这个中正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载歌平静的回了一句:“仆不议主。”凉冰冰的态势让李显识趣的没再问。但,李显从载歌身上,看到了惧。惧怕的惧。又等了会,眼瞅着都要到正午时分,依然没有回应,七皇子面上表现的无所谓,可冬霜忍不了。七皇子殿下,是她的主子,她的一切。除了陛下,谁能让李显等候,谁敢让李显等候。还等这么久。蹬鼻子上脸。从李显身后走出,李显见冬霜动作,抬手拉了一把,喉结动了动,把话咽下去。松开手:“收着些。”冬霜明白,收着力道一掌拍向载歌。书房里的云牧,听到前厅的声响,翻页道:“着急了?”“着急就好。”着急,说明没有露馅。说明,有求于我。说明,优势在我。继续翻书。看到最后一页,闭眼靠椅背,将书中内容回顾一遍,与目录相印证,这才算真正的看完一本书。“带他们过来吧。”载舞躬身下去。不一会儿,李显带着俩贴身侍卫进书房。一眼便见书桌后的云牧,比预想中年轻许多。然,其紧锁的眉头中透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身上有股子自然发散的戾气,挑动着周边人的神经,让人本能的想要去防御,于不经意间便是落了下乘。比想象中难缠。云牧捏了捏眉心,睁眼淡淡的扫过李显,目光落在吃了点亏的载歌身上。载歌的性子虽然倔犟些,不是吃亏的主儿。但自小,身边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不要和天外来客起冲突。以至于天外来客动不得的思想观念根深蒂固,导致她不敢对冬霜下杀手。故而,明知对方在立威,明知自己身后是中正王,却还是吃了亏。载歌低头,不敢看云牧的目光。“过来。”闻声,载歌脸色发白,轻咬嘴唇,羞愧的走向云牧。云牧伸手,载歌忙递手过去,让云牧握着。搓着载歌的小手,云牧歪着脑袋,笑看自己找位置坐的李显:“有何指教?”李显自然落座云牧对面,用一副自来熟的口吻道:“指教不敢当,来看看你。”嗅了嗅茶香:“你的茶不行啊。”这句你的茶不行啊,让云牧突然对李显来了兴趣。没说话,继续看他表演。冬霜知道主子的习惯,从乾坤袋里拿出各式各样的小食摆在书桌上,李显面前。而后,站一旁热水泡茶。面前的七皇子,给云牧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人是第一次见,可他的说话,动作,甚至于习惯,都特别像从前的自己。怎么说呢,自己看自己,总是会有些尴尬的意味。“我的小习惯,不介意吧。”云牧请道:“随意。”冬霜泡好茶,李显先推给云牧:“尝尝?”云牧端起茶碗,一看,见茶叶如鱼,恣意游动。游鱼树。游鱼茶。顺手递给载歌:“茶不错,然,本王喝不了。”游鱼茶有悟道之能,可助武者破除境界阻障,晋升境界。云牧现在就怕压制不住境界,还晋升呢。李显笑言:“这可是贡品哦,可金贵呢。”云牧再搓小手:“她俩也金贵,不算浪费。”这话说的,让李显拿小饼的手明显顿了顿,抬头看冬霜:“他,说的是不是我的词儿?”冬霜有点脸红道:“殿下确实对臣下说过这句。”闲谈几句,云牧示意载舞捏捏肩头:“身上有伤,久坐不适。”“不妨直说。”李显摸着下巴,直言不讳:“我想借你的身份用一用。”这副腔调,魔玉要在场,定然很熟悉。云牧轻咳:“我的身份。”“你,能接的住?”面对云牧过于自信的提问,李显从怀里摸了个物件摆桌上:“你只管借或不借。”“接不接得住,是我的事儿。”听得回答,似自问自答。另一个我?抿嘴问道:“你打算怎么借?”李显擦擦嘴,好像并没想好:“嗯,跟我回去?”云牧心中的恶趣味到达顶峰,压制不住道:“我有个更好的点子。”人皇剑出,冬霜即刻拦在李显身前。李显顺势搂着冬霜的纤腰,道:“说来听听。”“打你。”李显当即摇头:“不好。”云牧笑道:“此剑,乃人皇剑。”从冬霜腰间探出脑袋:“人皇剑?”“你”“你别忽悠我,本王身为皇子,自然去过宫中的人皇殿。”“人皇大人的气息,本王是知道的。”云牧嗯的一声,剑出鞘三分:“所以我才问你,能不能接的住本王的身份。”此话一出,本一直对云牧自称本王不满的冬霜,不满顿消。李显稍稍感受了下,好像确实是人皇的气息:浩气昭然。“继续。”云牧言道:“用此剑打你,打的你懵逼不伤脑。”“三天后,你再来挨顿打。”“三次之后,本王的身份,你拿去用。”“如何?”李显抬手止住冬霜的发言,做沉思状:“留白?”“给我自由发挥?”咂摸下巴,沉思道:“可行。”再想了会儿,认可道:“三次之后,你得给我带样信物走。”云牧早知道会有此一说。求魔塔出,当面从中取出一木盒。“三次之后,这枚丹药你带走。”“怎么用,谁来用,你,”“知道该怎么做哦?”李显伸手去拿木盒,云牧按住:“不便宜。”李显挑眉,看向之前放在桌上的物件,与载舞道:“也不知道替你主子打开看看?”“没眼力见呢?”得云牧首肯,载舞打开包裹。入眼,一方四方周正的石台上,斜安一石质圆盘,再有一根铜质的指针,垂直的穿过圆盘中心。日晷。又名日规,利用太阳的影子来测算时间的装置。天地至宝。云牧到此,终是见到了第一件天地至宝。:()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