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一抬头,看到坑边站着几十个伸着脑袋看戏的工人,怒骂道:“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远点!”
黑无常看着他发火的模样,得意的轻哼了声,骂了句:“狗仗人势的小瘪三。”
然后满意的哼着歌与同伴飘走了。
罗总被几人护送进了休息室,薛助理赶紧跑去打电话,让罗总家人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邵阳磊、贾工、赵监工他们又是拿毛巾、又是端水的让男人清洗手上、脸上的淤泥。
“真是倒霉透顶了。”
邵阳磊问:“罗总,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滑坑里去了?”
“我哪知道,刚刚就感觉左脚腕上有一股拉力,一下子就给我拽坑里去了。”
这话说的几人面面相觑,一股拉力?
哪来的拉力?-
了凡尘纸扎店内,禾晔正躺在太师椅里打盹儿。
今天一大早被人叫醒,刚刚下车又顺道吃了个午饭,这会儿有点困意上涌。
他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干脆闭上眼睛小眯一会儿。
牧夕璟过来时,正好看到对方睡着这一幕。
太师椅在阴凉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上面躺着的男生侧着脑袋,下颌微收,双眼紧闭,睫毛浓密,樱红的唇微微张开,吐出浅浅呼吸。
左手攥着手机,随意地放在平摊的腹部。
熟睡中的禾晔周身没有了平日的疏离冷淡的气质,甚至有点像毫无防备的猫,藏起了锋利的爪子,变得可爱且无害。
牧夕璟一瞬不瞬地盯着禾晔的面容,不舍得移开视线,一想到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嘴角不自觉扬起,就连呼吸都不自觉放浅,生怕吵醒对方,惊扰了这份安宁。
禾晔这一觉睡的很沉,等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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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茶几对面椅子上的男人,两人视线相撞。
牧夕璟丝毫没有偷看被抓的心虚,坦然笑道:“睡醒了?”
禾晔舒展的伸了个懒腰,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沙哑:“什么时候来的?”
牧夕璟:“一个小时前。”
也就是说他盯着自己睡觉看了一个多小时。
禾晔丢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撞上牧夕璟更加粲然的笑容,对方坦荡的模样,反倒让他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好意思过多责怪。
牧夕璟起身接了杯温水递到禾晔面前,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上午被人吵醒了?”
禾晔:“嗯。”
牧夕璟:“事情很急吗?”
禾晔:“不急。”
他们还能有心思质疑自己,甚至去找其他大师,想来是不着急的。
牧夕璟不解:“是网友吗?”
禾晔:“不是,应该是地府阴差送来的单子。”
算算时间,今天正好是他给那个白无常烧去婚嫁纸扎的第三天,就突然有生意送上门来。
牧夕璟观察他的神色,问:“事情进展的不顺利?”
禾晔回道:“单子黄了。”
牧夕璟:“哦。”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至于黄的原因,大致能猜到,无非是嫌禾晔的价格高,或者觉得他年纪小,无法信任。
牧夕璟不问,禾晔更不会主动去解释,他喝了几口水润嗓子,将话题扯开:“我爸说你上午给他送了很多东西?”
牧夕璟:“嗯,你不在店里,我无事可做,就去了一趟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