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收到新的消息。
[晚安]
[的确很枯燥]
[如果沈小姐有时间的话,不妨多带我领略一下年轻人丰富多彩的生活]
仅一段文字,沈月灼眼前却不知为何浮现出他说话时的神态。或许只是随口说的哄小孩似的一句话,他偶尔也不吝啬温柔,深邃的轮廓在月色下勾着极淡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宛若泠泠清雪,让人难以猜透。
沈月灼抿唇想了一会,抓住机会发散话题。
[没问题!除了桥牌还有很多好玩的,比如滑雪、真人CS、登山,不过这些都挺费时间的,市区玩不了。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挺想坐热气球去看东非野生动物迁徙。]
与此同时,在她看不见的另一侧。男人单手撑在露台栏杆边缘,俯瞰湖心岛的清幽水面,灰蓝调的真丝衬衣松垮地挂在身上,指腹捻着一杯红酒,清隽地像是要与浑浊月色融为一体。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的面庞,让他沾上一丝人间烟火气。酒液入喉,却也没能压住吻她时的意动,竟有些分不清,是红酒带来的微醺醉意,亦或者其他。
“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
语音转文字后,长指浮动,删除了前半段。
[会有机会的]
一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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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从脚底酥麻到顶的电流窜过,沈月灼浑身都快酸到没劲,这种踩在云端的失重感让她感到迷茫,唯一能够抓住的,只有近在迟尺的,那条正红色的领带。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男人的领带被葱白的指尖握住,她毫无章法,只顾借力,给他带来微弱的窒息感,连他的脖颈都勒出一片红意。
禁欲感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爱与死亡边界交织的神秘张力。
宛若猫咛般的软音从唇边溢出,“霁哥,不要了……”
比起求饶,这类似与呜咽的声音,更像是汹涌情绪的催化剂,烧灼着始作俑者的理智。
他在欲念与怜惜之间疯狂摇摆,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更像是站在天堂与地狱的两端,一道来自心底的声音疯狂叫嚣,引诱他不断往前。
褚新霁也快要忍到发狂,但她濒临黎明破晓,哪里能半途而废。他额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温柔地拂去她鬓间的发丝,哄道:“再坚持一下,乖。”
为她做这样的事,也不知究竟是在折磨谁。褚新霁见她唇畔微微张开,灵巧嫣红的小舌轻勾着,无一不在裹挟摧残着他所剩无几的克制。
褚新霁呼吸粗重几分,强势地探开她的牙关,动作显得有些浮浪。
沈月灼恼羞的抗拒声淹没在他凶猛的吻中,直到脑中霎时划过一道白光,世界瞬间化成线条不断后退。
过了许久。
余韵消散后,车内弥漫着若有似无的一股甜香。
褚新霁松开她,就那么敞着手指搁在腿上,指骨劲瘦修长,薄厉的眉骨轻皱,深而冷的目光逐渐回正,落在那沾着莹润湿意的指尖上。
他撩起眼皮,指腹轻捻,望着牵扯出的银丝微微出神。
车身四平八稳地驶过绿水盈盈的湖畔,随着浮光掠影般晃动。
司机将车驶入车库停稳,敲了敲车窗,恪守本分地鞠躬,“褚总,我先离开了。”
车内的人身形微动,只惜字如金道:“好。”
里头的嗓音覆上了一层薄哑,不似以往清冽冷淡,在夜沉如水的寂静里,惊扰了怀中浅眠的少女。
沈月灼如梦初醒般松开环搭在他肩侧的手,脸皮骤烫。
褚新霁眼眸微挑,怕她觉得难受,将车窗降下稍许,“醒了?”
他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端方儒雅的姿态,面上依旧无波无澜,唯独一双晦暗的眸子罩住她,如高岭之巅的一捧清雪,屈着指节,慢条斯理地用湿纺巾擦拭着。
沈月灼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禁欲多年,耽于情与爱的第一次破戒,竟然是强忍着躁意,心甘情愿地服务着小他七岁的人。
让人莫名生出一抹亵渎高台明月的错觉。
褚新霁察觉她的情绪,耐心地掰过小姑娘的脸转过来,“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毕竟我也是第一次为你做这种事,没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