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暴烈燃烧,激颤出雾气迅速沸腾挥发的奇妙反应。
境地陡然翻转,沈月灼红着眼求饶,不忘控诉:“你、你、你这个骗子。”
“我什么风格,月灼应该很清楚。更何况,我没有说过,会像你刚才一样,留一段在外面。”他覆身揉按着她的腰窝,否认了她的指责。
“而且,我看月灼应该也很喜欢。”
“你听——”
沈月灼险些失声,扭过头不情不愿地咬紧牙关。她确实喜欢被他这样对待。在黑暗中注视着彼此不再清澈的眼,看着对方深陷沉沦。
听到她的话,褚新霁眉心蹙紧,手掌掐住她的脖颈,收了劲。
不过是虚握住而已,那种溺毙般的后怕再度浮上心头,知道她永远不会明白那种足以压垮一切的惊惧,满腔爱意滚杂着失而复得的沉重无处可诉,只能化作更重更狠的动作。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嗓喉压抑的喟叹:“灼宝儿。”
“永远别离开我。”
昔日清冷到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此刻为她染上近乎偏执般的爱意。
沈月灼不明白,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人,眼里涌上她看不懂的复杂和担忧,她的心脏也跟着抽紧,忍着涨意主动环紧他布满涔涔汗雾的脊背。
她认真望进那双晦暗的眸子,在内心深处许下誓言,“好呀,我们一起共赴白头。”
日照金山下游,总会延伸出无数寸草不生的崎岖沟壑,荒芜之地绵延未有尽头。
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不是差一点到顶。
而这场濒临极致的雪山之巅,只能与她共同攀登。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人,已老实,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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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岑稚许从小离经叛道,休学回国专注文物修复那年,在朋友组的局中一眼望见他。
他散漫地靠坐着,眉骨凌厉,姿态慵懒,仿佛游离于射击场之外。
在京市这群浪荡的公子哥之间,显得孤傲又落拓。
岑稚许没见过他,以为是谁带过来的小角色,挽唇对他道:“要不你教教我?”
掀眸睨她之际,身后响起一片抽气声。
他利落连中十环,惜字如金,“学吧。”
朋友吓得不轻,连忙扯住岑稚许的衣摆,“辞哥儿你都敢惹?”
岑稚许怔愣片刻,犹豫念出了传说中那位能让半个京城翻天覆地的谢家太子爷名字。
“谢辞序?”
2、
钟鼎鸣食的谢家,拢共也就一位独子。
年纪轻轻便掌权,谁见了都说是个狠戾的角色。
岑稚许懊恼自己看上了他,又唯恐以后难以脱身,编了个穷苦灰姑娘的故事哄骗他。
难得的是,谢辞序给了她名分,对她极尽所能地好。
临别前,岑稚许拿网上的句子送给他,眼底强行挤出两行清泪,“君卧高台,我栖春山。我都明白的道,辞哥应该也懂,往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阶级,再也不见。”
那天是她第一次从谢辞序的脸上看到震怒。
“岑稚,我哪里对你不够好?”他失控吻上她的唇,嗓音止不住地颤,“栖个屁的春山,你他妈要上高台,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扶上去。”
3、
三年后,岑稚许踏上这片土地,仍旧心有戚戚。
家里催婚,总给她介绍各种青年才俊,被她一一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