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说了句:“都听夫人的。”
一手拎着那花匠的衣领,就把人给拖走了。
霍夫人又叮嘱了几句,留下了护卫在门口守着,不多时,也和霍大少夫人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孟玉和霍大少夫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人心知肚明,今日之事,或许同霍琴脱不了干系。
“你和嫂嫂,可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背后突然传来幽幽的一声,宛若鬼魂。
孟玉吓得一蹦八尺高,她僵硬的扭过头,对上一双幽幽的眼睛,扯扯嘴角,“时悦,你这也太吓人了。”
盛时悦无言的盯着她。
在这样的眼神威势之下,孟玉心里头就算有千万个想法,也不得不妥协。
她将丫鬟们都挥退后,又让水儿守在门口,防止有人偷听,这才把霍琴准备暗害盛时悦,而霍大少夫人又请自己去试探霍琴的起因,经过,都告知了对方。
盛时悦听完后,神色复杂,“这些事情,你该早早告诉我的,我没有那般脆弱。”
“这不是情况特殊。”孟玉摸摸鼻尖儿。
盛时悦悠悠叹了气:“难为你在暗地里头帮了我这么多,却惹来了这种祸事,你放心,若真是霍琴做的,我必然不会放过她。”
孟玉沉吟道:“我看今日那花匠在被发现后有如此赴死的决心,只怕是嘴硬得很。”
盛时悦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你别担心,爹好歹也是边境军出身,曾经在军营里头审讯过不知道多少间谍探子,手段自有一套,他今日死不了,往后,自然也是求死不能了。”
她如此说,孟玉也就不再管这事儿了。
只是,今日侯府再次出现刺客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封锁消息,终究是流窜到了府中的各个角落。
同样的,也叫霍琴知晓了。
得知那刺客被抓,霍琴第一个就坐不住,当天早上,就匆匆忙忙地去求助霍二夫。
“二婶婶,这次是真的完了,大伯的手段如此了得,那花匠肯定是受不住刑罚的,到时候,若是将我给供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霍琴急得在屋子内走来走去,神情焦急。
她双眼通红,脑海中更是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要是被发现了,她一定会被赶出侯府,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二婶婶,二婶婶,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这事情,是咱们一起做的,你不能无动于衷啊。”霍琴喋喋不休地催促,让霍二夫人替她想想办法。
霍二夫人同样是心烦意乱,温婉的脸上也涌出了几分怒意,“事情到这个地步,你让我如何处理?我早就提醒过你,同那花匠接触时不要暴露身份,你倒是好,一开始就让他知道你是侯府的小姐,这下可好,把柄落在了人家手上!”
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东西,一件好好的事情,都能给办成这个样子。
霍琴声音尖锐:“婶婶这是在怪我了?”
这声音几乎要把霍二夫人的耳膜都给震破了,但同时,也给她泼了盆冷水,她心头一惊,连忙露出难过的神色,“琴儿,我的好琴儿,二婶婶也是为你着急,这才一时说错了话,你可莫要往心里去。”
“你也知道,我是打心眼里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害怕,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婶婶该怎么办。”
说着,她竟是红了眼眶,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