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抓住她手腕的手就好似烧红的铁钳一般,力道大得几乎能够将她的骨头捏碎,任凭她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
被关了几天,孟玉的心头一也是憋着一股火气,便冷嘲热讽:“看来三殿下今日在外头过得很是不如意,才想着来这里撒撒火气,不过我想您是弄错了——”
话音还不曾落下,她便拎着一根尖锐的树枝朝着赵松的脖子刺去。
力道是十乘十的。
赵松今日虽然喝了酒,整个人有些亢奋,可他的敏锐程度还在,在树枝刺过来的那瞬间,他便躲开了。
当即,两人在屋内过起招来。
屋子内空间狭小,眨眼的功夫,花瓶被打烂,桌椅也被打翻,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长风院。
小裳伸长的脑袋看着,摸着下巴嘀咕:“这战况未免也太激烈了。”
她正好站在院子门口,和几个侍卫隔得不远。
守门的侍卫也是忍不住八卦:“小裳姑娘,这长风院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如今这位,以后该不会要成为殿下的正妃吧?”
三皇子赵松是被封了王的,他本身也早已成婚,正妃,侧妃都有。
但侍卫们待在这里很是无聊,总是爱听一些不一样的。
另一个侍卫说:“我看这事儿挺悬的,所以说咱们殿下对这位关怀备至,但是院里头的这位却并不怎么领情啊,更何况,听闻王妃家族势力庞大,殿下应该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和王妃对上才是。”
小裳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想到了画室里头的那些话,道:“那可不一定了。”
殿下这些年对画中的人都已经快痴迷到疯魔了。
但是几个正在吹牛的人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屋内的战况,根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孟玉原本是想趁着赵松醉酒,借此机会要他小命的。
无奈她自己只是个半吊子,即便对上了醉酒的赵松,也并非对方的对手。
很快,她就被钳制住了。
“为什么?”赵松反剪住她的双手,将她摁在桌上,双目通红,“我到底比他差在哪里了,你要这样对我?”
这话,孟玉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透过自己问其他的人。
她嘲讽的扯了扯嘴角,不想搭话。
而也就是这样的态度,惹怒了赵松。
赵松气急败坏地要来扒她的衣裳,“我到底是哪里比他差了,要惹得你如此对我,今日我便要让你瞧瞧,你已经落到我手上了,日后也只能随了我——”
“啪!”
孟玉趁他的动作之间,逃开了他的控制,反手便是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她接连着退后几步,一支从商城里头兑换的麻醉针出现在手掌心中。
“赵松,你还真是叫人恶心。”孟玉满脸厌恶,“你如今究竟分得清楚我是谁吗?连你那位月姑娘一眼便能认出我并非画上的人,你却是眼盲心瞎。”
她又不禁冷笑起来,“还是说,你心里头是知道的,只不过是贪恋美色,又自我感动的给自己安了个情深的人设?”
那一巴掌到底是让赵松清醒了几分。
他怔怔地盯着孟玉的那张脸。
“我……”赵松的心中竟是有几分懊恼,“我今日并非是故意这般对你,抱歉。”
他一时被朝堂上的那些人激昏了头,才做出了这种事。
孟玉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神情,让他心头竟是一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