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眼眸一闪,接过水杯,轻声道:“小姐昏迷三日了,老城主那边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
对于夜长风,子规很是不满,之前棒打鸳鸯,如今求着小姐救人,结果小姐因为救人力竭昏迷,老城主竟然只是派人将小姐送回来,小姐昏迷三日,竟连派人来问一下都没有。
若不是摄于他是主子义父的身份,子规早就破口大骂了。
倒是五溪心思细腻一些轻声回道:“小姐,那边没有消息想来就是好消息,小姐昏迷三日,想来饿坏了,奴婢派人一直在灶上温着细粥,小姐用些可好?”
花楹点头,观两侍女的表情,如何不知是对夜长风的不闻不问不满,不过,玉儿是夜长风的爱人,估计这几日夜长风都守在玉儿的床前了吧。
她本就对夜长风没有半点期待,自然不会因他的态度失望或是生气。
若可以,她希望夜长风再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夜长风对她如何,她根本不会在意,花楹也只是一想随即抛在脑后,就着子规的手简单的洗漱,用过五溪端上来的特意熬制的小粥,感觉肚中充实的感觉,花楹才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前线可有消息传来?”
她一直沉浸在炼药中,之后又救治玉儿,还不知前方战事如何了。
听花楹所问,五溪和子规对视一眼,均满是惊慌,沉默不语,顿时,室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心头一跳,厉眼扫过两个侍女,花楹的眼神中满是锐利,周身升起威严之势,厉声道:“出了什么事情?说!”
五溪和子规均有迟疑,没想到花楹离开三年,身上的威势竟然与夜笙不差多少。
心头狂跳,有心告知花楹真相,却又担心花楹情绪暴动,对身体不好。
两个侍女的迟疑让花楹心头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眼神更加的犀利逼人,爆喝道:“子规,你来说,到底怎么了?难道是……”
子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五溪随着子规跪在地上,哽咽道:“小姐,三日之前前方传来战报,五城联军败于金龙联军之手,伤亡惨重,最关键的,是,是……”
“是什么?快说!”
“城主与蓝城主被拓跋淮抓了!”五溪接过子规的话头,飞快的说完。不敢去看花楹的脸色,低垂着头,匍匐在地上。
“什么?怎么会?消息为真吗?”花楹连声问道,在她眼中,夜笙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会被拓跋淮给抓了。
子规哽咽出声:“小姐,是真的。传言,当日联军战败,那拓跋淮骑着黑龙忽然出现抓走了蓝城主,城主为了救蓝城主,最后被拓跋淮打成重伤也抓走了。”
子规飞快的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完,再不吭声。
是为了救蓝灵儿,花楹心头猛然一疼,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往日的一切再度在脑中回旋,她知道,夜笙对蓝灵儿不是一丝感情也无的,就算没有男女之情,却有着朋友情谊。
虽然心里明白,但听到夜笙为了救蓝灵儿身受重伤,身陷囹圄,花楹还是忍不住的心酸。
心酸过后是浓浓的担忧,拓跋骁龙对夜笙恨之入骨,若夜笙落入拓跋骁龙的手中,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磨搓。
“联军有派人去救人吗?”
“有,国师亲自前往前线,可是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传来,毕竟……”五溪话没完,花楹也明白,毕竟拓跋淮是半神,想要从他手中救人,实为妄想。
“该死!”一拳打在床铺之上,想到夜笙现在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花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飞快的开始收拾,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前线。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待着玄冥等消息,这样她会逼疯的!
收拾好东西,花楹手决掐起就要召唤毕方时,忽然有人来报:“有人前来求见城主,来人自称是城主的师兄。”
花楹动作一停,不解道:“既是城主的师兄,为何不报与老城主?”
报信之人脸色尴尬,应道:“回小姐,老城主言,城主一切皆有小姐做主。”
夜长风这是彻底的放权,专心守着爱人吗?
夜笙的师兄,会是何人?这个时候前来玄冥,所为何事?
“人在哪里?”花楹冷声道,时间紧迫,她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
侍者连忙带路,花楹随着侍者前行,最后在偏殿见到了自称为夜笙师兄的人。
一身白衣,面容俊秀,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令人一见就暗生好感。
见有人来到,玉衡子起身,步履轻柔,脚步声几不可闻,可见武功卓越。
“在下花楹,不知阁下是?”花楹大步向前,直言道。玉衡子拱手,本想自报名号,可目光触及花楹的面容时,猛然一动,眼中划过惊疑,又在花楹不解不满的目光中收回目光,温声道:“在下玉衡子,是夜笙的师兄,不知夜笙师弟现下如何?师尊有令,命我
前来相助师弟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