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走廊,前面的宫殿之中静的厉害,拓跋骁龙心下一沉,脚下轻点,竟是运上轻功疾步而来。
宫殿之中,蓝灵儿双目烁烁的望着花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花楹,快走,不要担心我,一定要救下夜笙,还有,对不起!”
最后那一句,说的轻若无声,若不是花楹听力超绝,如何都听不清楚。
花楹身形一颤,湿润爬上双眸,有心带着蓝灵儿一起走,却只能无奈的独自离开。
“灵儿……你在做什么?”
拓跋骁龙阴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蓝灵儿淡定的望着铜镜之中那道红色的身影,心跳如雷,却强自稳定,她不能让拓跋骁龙起疑心。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拓跋骁龙,你何时放了夜笙?”蓝灵儿静静的望着铜镜中的人,声音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凤眼微挑,一股凌厉之势从身上蓬发而出,“蓝灵儿,你确定要在我们大好的日子,在孤的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吗?”
话语中满是威胁的杀意。
快了,等过了今日,你将永远的属于我!
蓝灵儿转身,目光清冷无情的望着拓跋骁龙,本是喜意的红衣穿在蓝灵儿的身上硬是穿出了悲寂绝望的味道。
“拓跋骁龙,不要忘了你的承诺,不要逼我。”
话语中那种决绝让拓跋骁龙心跳,一股慌乱涌上心头,他在蓝灵儿的眼中看到了死志,若他不能兑现承诺,她会死。
不,他不会让她发现的,他会让她好好活着,一直陪着他,直到白头。
“孤自不会忘,不用你一直提醒。”冷冷的说完,目光触及寂廖的宫殿,拓跋骁龙眼中溢满精光,“伺候你的侍者呢,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徒留你一人在宫中?”
“高贵的太子宫中的侍者,来出又哪里是我一介阶下囚可以知晓的。”
淡淡的讽刺出声,转身面向铜镜,蓝灵儿根本不屑多解释,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如何解释,拓跋骁龙都不会相信,而她此刻需要做的,就是拖住拓跋骁龙,为花楹争取更多的时间。
也幸好,花楹离开之时将那晕倒的侍女也带了出去,不然她还真不好解释,难免不会暴露了花楹等人的行踪。
“灵儿,你不是阶下囚,你是孤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是吗?”上挑的尾音中满是嘲讽,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蓝灵儿说的话不留一丝情面。“拓跋骁龙,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吗?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是谁敢不敬与你,孤杀了他们!”
“是谁?拓跋骁龙,你杀的了天下人,堵得住悠悠众口吗?”蓝灵儿话语中不无嘲讽,干脆的将拓跋骁龙的注意力从这些侍女的无故离开的原因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原本我有着平静幸福的生活,只因为你的私念,将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拓跋骁龙,你知道吗?若没有你,我的一生将过得幸福的多。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连低贱的侍女都可以
不屑的看着我。”蓝灵儿说着有些歇斯底里,情绪激动。
直到她怒吼出声,她才意识到,她根本无法坦然的接受嫁给拓跋骁龙的事实,她的心中,还有怨气。
静静的望着这样的蓝灵儿,拓跋骁龙喉间梗着石头,根本不知说些什么。
而此刻,花楹和玉衡子早已悄然向着蓝灵儿所说的水牢摸去。
水牢建在皇宫的东南角处,几队侍卫来回守卫,戒备深严。
爬在远处的屋檐之上,花楹一身黑衣,对着一旁同样一身黑衣的玉衡子示意,玉衡子点头。
千万缕细丝悄然出没,伴随着细丝的出没,一抹不易察觉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正在巡逻的侍卫感觉一阵头昏眼花,正待出声示警,可早已晚了,只能颓然的瘫倒在地。
而就在细丝出手的同时,玉衡子几乎化为一阵清风,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隐在暗处的暗哨。
两人身形一晃,相继进入地牢之中。
一进地牢,一股阴寒袭头而上,血腥味,腐臭味,各种难闻的气味交织在一起,难闻至极。
屏住呼吸,按照蓝灵儿所言,两人飞快的略过地牢,走到水牢之处。
水牢建立在地下,一道蜿蜒的阶梯之下,是那泛着恶臭的污水,污水之中,一男子披散着头发,垂着头用千年玄铁所铸的铁链捆绑着四肢。
阴暗之下,看不清所绑之人的面容,身形与夜笙所差无几。
眼见夜笙被困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之中,花楹心头一痛,失声喊道:“夜笙。”身形陡然前往被困之人身前,手中沉水龙雀闪现,想要割断那铁链。
可就在花楹逼近夜笙身侧之时,一种诡异的感觉在花楹心中陡然而生,心头一颤,不对劲,花楹目光一闪,急忙想要后退,可惜已经晚了。
那看似被困的男子竟然挣脱开来,一掌向着水面之上的花楹袭来,半空之中,花楹根本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