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仇恨让士兵们忘记了恐惧,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对面的那些人,杀了这些造成一且惨剧的人。
他们不能退缩,身后是他们的家园,有着他们所守护的妻儿老小,他们不能让银翼城的惨剧再度重演。
这一战,所有的人都豁了出去,就算最后还是一死,他们也要狠狠的咬下敌人几口肉。
激荡的淮河被血色染红,沉淀了无数的尸体。人族的母河在哀嚎,可惜,杀红眼的人族根本没有人听到。
战事激烈,金龙军胆颤的望着如同疯了一样的五城联军,完全想不到为何以往不堪一击的五城联军忽然爆发出这样让人胆寒的战力。
疯了,他们都疯了!
面对一个个如同嗜血狂魔般的五城联军,刀卷刃了就用牙咬,用手掐,腹部重伤都要拖着刺伤的敌军作伴,这般狠厉的不顾生死的打法让嚣张的金龙军彻底的吓破了胆。
不管后方将军如何发号施令,面对疲惫的五城联军,金龙军都退缩着不敢前进。
他们可忘不了,之前趁机偷袭的同袍被敌人活生生咬死的一幕。
头发散乱,身上沾满血液,脸上,唇齿间都是血肉的五城联军在金龙军的眼中就是那食人的恶魔。
金龙军不住的后退,五城联军喘着粗气,恶狠狠的望着对面的敌人。
原来,他们也会怕!
青彦和墨洲站在后方,望着眼前惨烈的战场,眼神幽深。不知花楹那边如何了?,!
听得咯哒两声,号称最坚硬的千年玄冰铁应声即断。
一见有效,眼中闪过喜意,花楹钻入水中,等到花楹再度出水,夜笙早已恢复了自由。
从怀中掏出玉瓶递给夜笙,花楹把玩着手中的长剑,长剑化为莹润的小炉,再度消失在花楹的眉心。
接过玉瓶,夜笙屈指弹开,唇角一笑,果然是疗伤的圣药,整瓶吞下,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全身流遍,胸口的疼痛顿时缓解了很多。
正在这时,轰隆声再响,却是玉衡子从外打开了地牢。
花楹扶着夜笙走出水牢,玉衡子急忙接过夜笙,关切道:“师弟,如何?”
“不碍事!”
夜笙摇头,对玉衡子的动作有些不满,他难得能和心爱的人离得那么近,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嗅到她的味道,可被玉衡子破坏了。
“如此,我们离开吧,在这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唯恐生变!”玉衡子谨慎道。
“灵儿呢?不行,我们要去救蓝灵儿!师兄,你知道的!”夜笙目光严肃的射向玉衡子。
蓝灵儿是师尊的女儿,他们不能丢下她不管。
狐疑的目光扫过夜笙师兄弟两人,花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我们混入皇宫,最先见过的就是灵儿。可灵儿不愿意离开!”花楹淡淡的开口道,这两人瞒着她的事情必定与灵儿有关。
担忧师尊爱女的夜笙没有察觉到花楹闪亮的大眼睛之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为什么?灵儿不能留住这里!不可以!”夜笙激动的喊道。
淡淡的撇过夜笙,花楹望着热闹的远处,丝竹之声不断传来,对着夜笙轻声问:“你听到声音了吗?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什么?”
“今天是蓝灵儿与拓跋骁龙大婚的日子!”
“什么?怎么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拓跋骁龙以你相逼,答应蓝灵儿,只要蓝灵儿答应嫁给他,他就放了你。不过,”花楹嘲讽的一笑:“拓跋骁龙从来都没有打算放过你。等到蓝灵儿问及,有先头的空的地牢为证,蓝灵儿怎
会知晓你在那空的地牢之下呢?”
“拓跋骁龙,真是好算计!”夜笙绝对是拓跋骁龙心中最恨的人,他又怎能那般轻易的放过夜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得到蓝灵儿罢了。
夜笙的脸色十分难看,因为在地牢之中不进饮食,甚至吸收不到天地灵气,整个身体都虚软着,若不是花楹交给他的疗伤圣药,他此刻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可若是就这样离开,夜笙心中着实不安,他怎能留下师尊的女儿一人在这魔窟之中。
正待夜笙踌蹴不定时,一旁的玉衡子忽然将夜笙交到花楹手上,沉声道:“花楹,你先带着师弟离开,我暗中潜藏下来,找准机会定会救回蓝灵儿的。”
“这,太危险了!”不比他,蓝灵儿可是拓跋骁龙放在心上的人,蓝灵儿身旁的守备定然万分森严。花楹知晓,若不是为了设计他们,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蓝灵儿。
玉衡子目光扫过花楹,定定的望着夜笙身上,声音中满是坚决:“师弟,师尊对我有大恩,我不能放任蓝灵儿不管。再说,师兄的武功毒术师弟放心,定然不会让自己有生命危险的。”
见夜笙面色还有犹豫,玉衡子再次说道:“只要你们逃出去,将拓跋淮引走,我要救出蓝灵儿就便利很多,最危险的其实还是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