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必须要照顾道夜笙虚弱的身子,夜笙曾提议将他放下,花楹自行离开。
可好不容易从金龙皇宫之中将夜笙救出,花楹又怎会丢下夜笙。
再说,经过一日一夜的追逐,花楹也发现,不论她如何改变方向,身后的黑龙竟然一直远远的缀着,从来没有出错过。
花楹不禁怀疑,拓跋淮用了什么手段,能够准确的找到两人的位置。
看着远远就要追来的黑龙,花楹心下一沉,这样不行,早晚有一日,他们会被拓跋淮追上。
到底该怎么办?
拓跋淮的目标是她身上的神器,可神器认主之后,定是不死不离。
拓跋淮要想得到神器,那只有杀了她一途。
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拓跋淮的追逐?
花楹脑中急速旋转,想要在这万死之局中寻得一线生机。
眼看身后的黑龙离得越来越近,花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黑龙鼻翼间粗重的喘息之声。
眼中决然划过,花楹对着身下的毕方轻声道:“毕方,落地!”
黑龙之上的拓跋淮惊诧的望着眼前的毕方载着两人猛然向下滑落,势要落地。
“黑龙,跟上!”如今的花楹,她手中的神器,在拓跋淮眼中就是那可以通往神尊之路的天梯,无论如何,他不会放手。这边拓跋淮与夜笙和花楹不住的追逐,而金龙城皇宫之中,玉衡子打伤拓跋骁龙,带着蓝灵儿离开了
金龙城。
淮河河畔,一场大战正在进行。
无数同袍被杀,夜笙,蓝灵儿两城城主被捕,银翼城的灭城血案,让一直压抑的士兵心中戾气孳生。
血的仇恨让士兵们忘记了恐惧,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对面的那些人,杀了这些造成一且惨剧的人。
他们不能退缩,身后是他们的家园,有着他们所守护的妻儿老小,他们不能让银翼城的惨剧再度重演。
这一战,所有的人都豁了出去,就算最后还是一死,他们也要狠狠的咬下敌人几口肉。
激荡的淮河被血色染红,沉淀了无数的尸体。人族的母河在哀嚎,可惜,杀红眼的人族根本没有人听到。
战事激烈,金龙军胆颤的望着如同疯了一样的五城联军,完全想不到为何以往不堪一击的五城联军忽然爆发出这样让人胆寒的战力。
疯了,他们都疯了!
面对一个个如同嗜血狂魔般的五城联军,刀卷刃了就用牙咬,用手掐,腹部重伤都要拖着刺伤的敌军作伴,这般狠厉的不顾生死的打法让嚣张的金龙军彻底的吓破了胆。
不管后方将军如何发号施令,面对疲惫的五城联军,金龙军都退缩着不敢前进。
他们可忘不了,之前趁机偷袭的同袍被敌人活生生咬死的一幕。
头发散乱,身上沾满血液,脸上,唇齿间都是血肉的五城联军在金龙军的眼中就是那食人的恶魔。
金龙军不住的后退,五城联军喘着粗气,恶狠狠的望着对面的敌人。
原来,他们也会怕!
青彦和墨洲站在后方,望着眼前惨烈的战场,眼神幽深。不知花楹那边如何了?,!
听得咯哒两声,号称最坚硬的千年玄冰铁应声即断。
一见有效,眼中闪过喜意,花楹钻入水中,等到花楹再度出水,夜笙早已恢复了自由。
从怀中掏出玉瓶递给夜笙,花楹把玩着手中的长剑,长剑化为莹润的小炉,再度消失在花楹的眉心。
接过玉瓶,夜笙屈指弹开,唇角一笑,果然是疗伤的圣药,整瓶吞下,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全身流遍,胸口的疼痛顿时缓解了很多。
正在这时,轰隆声再响,却是玉衡子从外打开了地牢。
花楹扶着夜笙走出水牢,玉衡子急忙接过夜笙,关切道:“师弟,如何?”
“不碍事!”
夜笙摇头,对玉衡子的动作有些不满,他难得能和心爱的人离得那么近,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嗅到她的味道,可被玉衡子破坏了。
“如此,我们离开吧,在这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唯恐生变!”玉衡子谨慎道。
“灵儿呢?不行,我们要去救蓝灵儿!师兄,你知道的!”夜笙目光严肃的射向玉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