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不可能为了救它而让自己暴露于人前,硬生生避开,去看身边的惠泽。
惠泽扯了我的袖子,善心大发,“姐,这鱼好生可怜哦,你买下来吧。”
“姐没那么多银子,买下它就得卖了你,你自己选吧。”
“这么丑的鱼,你喜欢?”长琴那润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显然是对惠泽说的。
惠泽很认真的点头,看着“喜欢。”
“喜欢就去买下它。”长琴手中托了一锭银子递到了惠泽面前。
江蓠见状,不免横眉瞪目瞧着长琴,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正欲拉着惠泽离开,却听惠泽悠悠道:
“我是想买,可我姐没银子,我姐说了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
说来说去,就是想要!熊孩子!江蓠怕此时拉走惠泽,伤了惠泽幼小的心灵,只恨自己平日里卖凉茶赚得不多,又不懂精打细算,从来都是有钱便花掉,未想过储蓄银两以被一时急需。
如今被惠泽拿住,还做不得声,只得细声劝慰,“惠泽,下次再说吧,等姐赚够了银子。”
却不想长琴已将手中银锭抛向船板,“那尾鱼要了!”
“好嘞——”渔老大利落将银锭收起,捧在手里仔细辨认了真假之后,便喜笑颜开拿了草绳将丑鱼捆了提拎着递到长琴面前,恭敬呈上,“这位爷,您收好!”
惠泽见鱼要被人买走,一脸失落,眼里蓄了泪,很是委屈。
长琴却没有接渔老大手中的鱼,指了指惠泽,“给他。”
惠泽见状,顿时喜极,伸手去接那鱼,却又担心被江蓠骂,抬头眼巴巴瞧着江蓠。
“别怕你姐骂,表兄给你买的东西,她不会反对的。”长琴笑着对惠泽道。
惠泽愣了,“你是我表兄?”
长琴指着江蓠对惠泽道:“我是她表兄,便是你表兄了。”
“哦!”惠泽接过渔老大手中的鱼,冲着长琴笑嘻嘻鞠躬,“多谢表兄!”
说罢,也不待惠泽反应过来,已拎了鱼往家跑去。
“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你。”江蓠过意不去,望向长琴,道。
长琴依旧是浅笑着回望江蓠,“就当是我支付今早的粥钱和今晚的饭钱,如何?”
江蓠正要说不怎么样,却听长琴又道:“连着几日,就喝了一碗粥,还真有些饿。”
江蓠不知为何,心就软了下来,望了望长琴,“回家吧。”
“好。”
长琴脸上映着夕阳余晖,似在发光一般。
江蓠不敢多看,忙掉了头,转身往家走去。
长琴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定是一百年,若一百年内,她没有寻到那个人,便任由东皇处置她,是灰飞烟灭,还是永囚深渊,都由着东皇的喜恶。
不过,她要寻的是谁,她已经忘记了,但是那种气息她隐约记得,再碰上,也许她能一眼将他认出来。
趁着烧水的功夫,江蓠在灶上熬了些白粥,准备洗漱完毕填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
待她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蓝布衣裳,用花布裹了长发,回到厨房时,那端坐在桌旁慢条斯理喝粥的人,不正是她救的那个男人,还会是谁?
真是阴魂不散!
也不知他怎么就跟了上来,还找到了她的厨房里!
江蓠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将他面前的粥碗抢了过来,“咱俩不是已经别过了,我都说了后会无期了,你怎么还跟着我?”
长琴一副赖上的样子,“我没地方可去。”
“你倒是不客气!你怎么进来的?”
长琴指了指外面,“你院子里的围墙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