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见外了。”罗富国啧了一声,“你妈妈帮了我那么多,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就一点水果而已,别和罗叔计较了。”
见推脱不了,江以宁只能改变策略:“那我们把门票钱出了吧。”
罗富国拿来三个最大号的塑料桶,递到她手上:“不用,你们直接进去就是。”
推脱间。
一道机械女声响起。
“微信收款七十五元。”
谢敛川心如止水地看着两人推脱演戏。
他声音冷如一道机械音,“可以进去了吗。”
刚一进去,谢敛川和周启辉还没见识一两样果园里的水果。
江以宁就接到了田溪打来的电话。
刚接上,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悲愤至极的声音。
“——有人把我刚摘的黄桃连桃带桶全拿走了!是谁!是谁!!拿走了我的黄桃!!啊啊啊啊!!!夺桃之仇不共戴天!!!!”
声音很大,大到江以宁手机没开免提,谢敛川都能听清楚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
回忆起,凉棚里一家三口提走那桶冒尖的黄桃。
谢敛川挑了挑眉,在旁边恹恹地说:“被人拿走了。”
闻言,江以宁捂住手机,转头横眉,不悦地扫了他一眼。
谢敛川:“……?”
江以宁安慰她:“我现在进来果园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刚想走,又想起还有两个活人,她转头对他们说:“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先自己转转,有急事打电话。”
江以宁走后,周启辉有些无聊,不知道:“谢爷,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周启辉眼神跟着少女行色匆匆的背影,过半,才吊儿郎当地说:“就跟着她。”
一路上,江以宁听她愤慨激昂地问候偷桃贼。
“我本来再摘一桶就能下班的,就是因为它,害我还要再摘两桶。这样一算,我今天就多摘了两桶!干了这么多活,我中午吃的鸡腿都能不抵。”
耳边听到了树枝噼啪作响的破空声。
江以宁问:“你现在还在摘吗?”
“在,”田溪老实回答,“我现在在树上呢。”
“下来吧,我到了。”
桃树先是扑簌簌地晃了会儿,几秒后,摇晃响动的声音归于无寂。
从树上跳下来一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女孩,两根蓝黑色辫子垂坠在胸前,手里还抱着好几个黄桃。
田溪正准备继续和江以宁吐槽可耻的偷桃贼,就听见身后有一道男声。
“你们宣宁人出场方式都这么特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