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没法忽视,因为他竟然该死的认为南嘤接近他都是因为陆安棠。
甚至刚有一瞬间他都想直接问出口。
赌一把,南嘤会不会如实告诉他。
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不是怕听到答案,而是怕问题本身。
他将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问出口,为什么在意南嘤对他的接近究竟单不单纯。
顺着这个问题,他也许会牵扯出更多他目前不想直面的东西。
宴怀洲收回目光,敛了下眸,心底暗骂了一声。
操,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怂。
怂到不敢开口问一个问题。
也许这本身已经足够说明什么了,但他现在还是想自欺欺人,深一分都不愿深究。
之后一周,时间过的很快。
学校备战一模的气氛很浓郁。南嘤白天按部就班地学习,有时候会去图书馆自习,晚上除了去怀鹿打工外,就是去宴怀洲家给他讲解文言文。
她其实白天在图书馆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宴怀洲整理文言文翻译常见的实词、虚词还有重点词汇等。整理好了直接把本给他让他照着背,几个晚上下来她发现宴怀洲背诵能力超强,几乎过几眼就能原模原样背出来。
他差的是领悟力,阅读理解和作文也是他短板。
但一周时间太短了,来不及都补。
最后一晚,南嘤给他撂下一句话,“听天由命吧。”
周三的时候,南嘤直接去了考场。
明嘉的考试分布一向都是按照上一次的成绩排,从第一考场顺次往下。
南嘤是新转学来的,没有上一次的考试成绩,直接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位次。
宴怀洲因为休学了一年,也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南嘤直接奔着考场最后一排过去,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眼神随意一瞥,就看到她前面桌子上座位号旁边的名字赫然就是宴怀洲。
离开考还有十五分钟,他还没来。
最后一个考场的人都是排名垫底的学渣,是真正的不学无术来混日子的,所以考场很乱。
推搡的,打闹的,坐桌子上打游戏的,喧哗声简直盖过整栋楼。
其中一群人视线还频频往她的方向瞥,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南嘤实在有些烦,把卫衣上的帽子兜头罩上,转头看着窗外,尽量使自己平心静气的忽视教室里的声音。
但她听力好得出奇,兜上帽子后周遭的声音反而更清晰了。
是一群女生的议论声。
“她就是南嘤啊,真的好漂亮啊,新晋校花真的当之无愧,确实比陆安棠好看。”
“你可小声点吧,这话传到陆安棠耳里,有你受的。”
“全校都在讨论,她还能封住所有人的嘴啊。再说了,她都把宴怀洲得罪了,气焰也该消消了,当谁都怕她!”
“卧槽,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今天宴怀洲也在这个考场!靠靠靠,我们能看到真人了!好激动啊!”
“别犯花痴了。”那女生往南嘤的方向努努嘴,“人家名草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