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嘤视线下意识往后面扫,沈轻言瞥到低笑一声没说什么。
周燃笑了笑,“我可不敢叫那位哥,怎么也得是宴爷吧。”
宴怀洲跟沈轻言玩得好,也经常去他们刺青店,彼此都认识,但关系也就那样。
他倒想结识,但够不着,人太冷太傲。
沈轻言笑骂:“你他妈叫我哥,叫他爷,还记不记得谁是你老板。”
沈轻言这人没什么架子,周燃跟他也开得了玩笑。
俩人一来一回调侃了几句。
“宴爷人呢?”
“出去透气了。不过这老半天了,估计又被哪个妖精给缠住了吧。”
南嘤中途去了趟卫生间,没听到他们后面的对话。
这家酒吧的确火爆,人头攒动,她几乎是贴着墙沿出去的,路上还撞见不少男女缠吻,画面靡丽又香艳。
到走廊的时候,她长舒了口气。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挨着后门。
她把棒球帽的帽檐扣低了些,下巴埋在拉到顶的风衣里,插着兜低头走路,盯着脚尖。
前面出现了一双脚,她先一步向右侧开。
那人跟了过去,她皱着眉又向左迈一步。
那人照旧没躲开。
南嘤有些不耐烦,刚想抬头,自己的帽檐就被人轻扣了下,随后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成年了吗,就来酒吧?”
南嘤一愣,从帽檐里抬起头。
宴怀洲隔着半步的距离堵在她面前。穿着黑色冲锋衣,工装裤,球鞋,身形被衬得更凌厉。
只是他的表情不太好看,眼睛还是冷淡的没有温度,但透着点儿不自在还有轻微的厌恶。
南嘤注意到他身后的方向,是男厕。
她好奇地巴望了一眼,没想到宴怀洲掌心直接隔着帽子覆在她头上,把她头扭了过来,语气不佳:“瞎看什么?”
南嘤视线落到他身上,笃定的语气:“你有点不太对劲。”
宴怀洲真他妈服了。他怀疑南嘤是属猴的吧,这么精。
为了防止她过度脑补,直接告诉她,“里头正办事儿呢。”
联系一下宴怀洲的神情以及他说这句话时嘲谑的语气,南嘤反应了几秒,就明白了“办事”这个词的意思。
她一时之间也有点不尴不尬的,“这里……不是正规酒吧?”
“酒吧正规也挡不住人不正经。”宴怀洲呵笑了声,这种事儿挺常见的,但这是他妈第一次在厕所撞见。
就隔着一扇门,那声儿那动静他妈的都是限制级在他耳边播放。
让他有点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