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了,南嘤索性直接睁开眼,坐直身子,看了眼前方,车子已经驶出市区了,她刻意避开刚才那通电话,问道:“是不是快到了?”
“嗯。”那通电话对他影响很大,情绪显而易见的低沉。
南嘤不禁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手掌握拳撑在太阳穴上,手肘支着车窗边缘,清晰的腕骨上戴着一块黑色机械手表,衬得皮肤更白。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顶,没过精致的下颚线,侧脸线条清隽,深邃的眼眸和紧抿的唇线比以往更显冷淡。
他这副皮囊,无论挂着什么样的表情,都足够令人心折。
南嘤盯着他多看了几秒,他也没问那通电话她听到了多少,南嘤也不提,只是心里忍不住浮出了一丝好奇。
她貌似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他的父母。
唯一与他关联的亲人是他叔叔宴山,但没想到是这种你死我活的关系。
他的背景,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宴怀洲稍稍缓过心神后,注意到身旁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瞥了一眼过去,“琢磨什么呢?”
南嘤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这次,是她的来电。
南嘤下意识以为是医院的人,因为很少有人给她打电话。她皱着眉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温煦’的时候,不自觉松了口气。
但她拿着电话有点踟蹰,她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接电话。
手指犹疑地覆在接听键上,宴怀洲察觉到转头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时,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接啊。礼尚往来,你刚也听了我一次电话。”
他果然发现了,南嘤叹了口气。
她有一阵没和温煦联系了,担心他有什么事,也不顾忌那么多了,滑开了接听键。
“喂?”
宴怀洲将音乐关上了。
车厢密闭,温煦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的传了过来,一开口又是炸毛的状态:“臭丫头,干什么呢?磨蹭这么半天才接我电话?”
听到温煦的称谓还有这明显熟稔的语气,宴怀洲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我在外面呢,不太方便。”南嘤的声音依旧清冷,“怎么了?”
“我香港出差这么久你都不闻不问,真指望不上你这个没良心的。”温煦语气傲娇。
南嘤四两拨三斤,只说:“我忙。”
温煦太知道她的德行了,忍着不满道:“得了,你也别敷衍我。我也没什么大事,你们是不是刚一模完,感觉怎么样?在明嘉学习吃力吗?”
南嘤说:“感觉还行吧。不是很吃力。”
“那你最近在学校没发生什么事吧?有人欺负你吗?”温煦关心道。
“我挺好的,没人欺负我。”
温煦说:“我还不知道你,嘴里没一句真话。”但他远在千里之外,也没法知道她过得到底好不好,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认真道,“南嘤,保护好自己,别受伤。有处理不了的事给我打电话。”
南嘤顿了几秒,声音很轻地应:“……嗯。”
温煦对她是真的好,而她也是真的把他当成最要好的朋友,甚至哥哥。
可他对她越好,越关心她,她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南嘤挂断电话后,眼睛看着窗外,怔愣了许久。
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啦~
马上就到文案第二个情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