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因为不熟,现在她依然不会问,怕不小心伤害她的自尊。
她觉得贫富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独立闪耀的人格比金钱包裹的华丽更酷。
而南嘤就是这样一个人,很酷,很独立,不矫情,不虚伪。
这也是她喜欢和她做朋友的原因。
陈媛声挽着她胳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笑道:“南南,你真厉害!”
南嘤校对完最后一页翻译稿之后,上传到了平台。
陈媛声在一旁嘟囔道:“南南,我不喜欢那个玲玲。她好假啊。在车上的时候一直拉着我问我的衣服包包还有口红,让我给她推代购,好烦哟……她还八卦,跟我打听你跟宴怀洲是什么关系,她都有男朋友了,管这么多干什么……刚吃饭的时候,她还故意排挤你,虽然我知道你也不在意,可她算哪根葱啊,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好讨厌!”
南嘤听她在这吐槽,实在觉得有些好笑,抿了抿唇,忍住了。
“我也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我忍不住。把她还有林挽心都当个案例吧,南南,你以后一定要防着点儿这样的人,你长得太漂亮了,肯定还会遭受很多这样莫名其妙的敌意。你不要管她们,这种人是自己不如人还净事儿,她们一辈子都够不着你。”
南嘤没被人捧这么高过,但陈媛声句句都是为她,她心里不能不感动,只是——
她配不上这样的无条件维护。
在陈媛声面前的她,从来都不是完整的她。
“声声,”南嘤叹了一口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我可能连一个好人都算不上。”
陈媛声眨了眨眼:“好坏我是分得清的,你如果是坏人第一次见面根本不会帮我搬行李。”
可那对南嘤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根本不足挂齿。
因为这个就判定她是好人,真是有点草率。
南嘤摇了摇头,却没再多说。
她从来没有渴望并奢求过一段长久的友情。
失望太多,也孤独惯了。
除了温煦,没人在她身边长过半年。
她不知道陈媛声会不会是第二个例外。
但现下,她是珍惜的。
下午睡醒后,除了宴怀洲外,四个男生都去了一楼偏厅打麻将。
陈媛声跟玲玲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后,撇下她,拉着南嘤去厨房准备水果。
冰箱里水果很全,南嘤洗了一盘车厘子,一盘草莓,让陈媛声先端过去。
她又拿出几个橙子,洗好之后,放在案板上,低下头全神贯注地切块。她对一些小东西上有点强迫症,像眼下的这个橙子,必须切得每块都一样大小。
下楼的时候没有戴帽子也没带皮筋,一低头长发全散落下来,有几缕扫到眼前,有些碍事,她刚想用胳膊蹭一下头发,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陈媛声回来了,头也没抬,随意地说:“声声,帮我把头发往后面拨一下。”
那人听闻,脚步微顿了一下,才绕过料理台走到后面,修长如玉的手指贴着南嘤的颈侧伸到前面,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拂过南嘤的脸颊。
很轻,如羽毛飘过,一触即收。
但当那清凉的触感贴到皮肤的时候,南嘤猛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心里划过一点异样。
下一秒,那人将南嘤额前的几缕碎发勾到掌
心,拨到后面后,直接顺手把她所有头发拢在掌内,就那么举着胳膊,一动不动地攥着她的长发。
南嘤终于转过头去。
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时,心跳不受控地快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