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
周六,南嘤出门去见了两个人,没让宴怀洲陪同,回来后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脑,把昨晚宴怀洲给她的U盘打开了。
有几段音频和照片,照片尺度很大,是陆安棠和那男的床照,男的被打了马赛克。
南嘤面无表情一张张翻开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挑了下眉,等了十几秒才接起。
“南嘤。”陆许琛先开口叫了她一声。
这是那次在陆宅摊牌后,他第一次找她,南嘤冷笑一声,“嗯,有事?”
连爸都不叫了,陆许琛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骨头这么硬,他忍住火气,尽量和颜悦色地说:“高考考得不错,学校选得怎么样?”
“嘘寒问暖就不必了,您有话可以直说。”
陆许琛语气沉了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态度不变是吗?”
“是。”
“好。”陆许琛加重语气,也不跟她绕弯子了,直言道,“周一是高二升高三的升学考,你们毕业生也正好返校核实学籍信息。到时我会去学校视察,要是偶然碰见,别露出马脚来。”
原来是特意来‘提点’她的,还真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南嘤忍住冷笑:“放心,我不过是您一个关系不亲的远房侄女而已,哪会不自量力地往您面前凑呢。”
南嘤句句夹枪带棒,陆许琛气得不轻,也不屑多费口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对这个女儿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她要是乖点自己还能多耗费耐心金钱好生养着她,没想到这么叛逆还倔,当初找上门时那副乖巧模样原来都是装的,利用他的便利转学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子戴他送的上万手表,最后还敢跟他叫板。
陆许琛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她,小小年纪,一肚子阳奉阴违的坏水。
他越想越气,但家里还有个更不省心的,看见陆安棠披头散发从楼上下来,他怒道:“你看看你成天什么样子,当初不吃不喝求着我让你留下高考,结果那点分连个国内一本都去不了。我已经给你联系好国外大学了,趁早给我收拾出国去,别在我跟前碍眼了。”
陆安棠这次难得没跟他对呛,失魂落魄地拿着手机一遍遍拨打那个已经显示空号的号码。
从那晚在邵晨那边听到宴怀洲声音起,她心里就压了一股巨大的恐慌,再到论坛,她几乎已经肯定,宴怀洲已经知道她是幕后推手了。
但她不在乎那些,她在乎的是……她和邵晨的事他有没有知道。
就因为那晚酒后乱性,被邵晨纠缠至今,她都快被逼疯了。
一次次在恶心崩溃的边缘安慰自己,过去就好了,宴怀洲不会知道她已经不干净了,一切还有机会,一切还能挽回……
对的,邵晨不会说出去的,一定不会的。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后天你也不用返校了,现在就准备出国!”
陆安棠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恼怒地瞪着陆许琛:“我凭什么不返校,出国的事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走!”
她死都不可能离开宴怀洲,看着他跟自己最厌恶的人浓情蜜意。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安棠眼睛瞬间阴沉起来,握着杯子的手攥得咯吱响。
还没到最后。
论坛爆了又如何,她一定要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沈轻言靠在门上,纳闷地看着今天一进来就钻库房翻箱倒柜的人,“你到底要找什么呀?干脆把我店拆了得了。”
宴怀洲半蹲着,地上已经散乱了一地图纸、草稿,他头也没抬,“找一张以前画的草稿。”
“你他妈不早说。”沈轻言看着一屋狼藉,气笑了,“那些以前的草稿设计图我都给你收起来了。”
宴怀洲翻东西的手一顿。
沈轻言直起身,走进屋里,从储物柜上搬下来一个纸箱,“喏,都在这里呢,你进来就一通乱翻,我还以为你他妈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宴怀洲现在没空搭理他,翻开那个箱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南嘤纹身上那张图。
他压住神色,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未成形的草稿。
沈轻言看他愣神的模样,视线掠过那张图,疑惑道:“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回事?那次我收拾的时候,南嘤正好看到这张图,也丢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