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有些疲惫的声音传过来:“我前段时间太忙了,刚看到你最近发生的事,还有你的高考状元,恭喜啊。事情现在都解决了吗?”
“解决了,不用担心。”
温煦停顿了一秒,苦笑道:“好像每次你出事我都不在你身边。”
南嘤不知说什么好,那晚温煦跟她表白没多久后就有事匆匆出国了。
两人隔了太久没联系,导致现在不尴不尬的。
随意闲扯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都沉默了下来。
直到温煦打破尴尬,突然说:“你和他的朋友圈我都看到了。”
南嘤切菜的动作一顿。
温煦笑了笑:“其实撇开我对他的偏见,你们挺般配的。”
沙发里,宴怀洲正在漫不经心转手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看得出来,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温煦声音轻松,“其实这次出国不是因为我爸的生意,是我想逃避,我做不到亲眼看着你和他在一起无动于衷。我不想你因为我为难,但我也不想骗你说我放下了。我在国外的日子想了很久,有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我可以问问你吗?”
南嘤抬眸看了眼沙发上的宴怀洲,他侧头看着窗外,分辨不出神情。
收回视线后,没有关免提,“你问吧。”
温煦吸了口气,语气带了些微起伏:“如果在我们刚认识的那三年里,在宴怀洲还没出现的时候,我有一次向你开口表达心意,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你……会不会接受我?”
“不会。”
南嘤终归有些不忍,别开眼不敢再看屏幕,然而这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却比刀子还锋利,直直扎在了温煦心口。
“……为什么?”
那一瞬间,南嘤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与温煦初见时他脸上扬起的笑容,每次为她收拾烂摊子时要跳脚的表情,陪她练拳时脸上的欣赏与心疼。
温煦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很阳光很鲜活的人,眼底明亮,干净纯粹,没有一点晦暗。
“因为那时候的我是深渊,而你……是我不敢触及的光。”
话落,两人都沉默了。
宴怀洲眉心微动了下。
良久后,温煦极轻地笑了声:“我知道自己输在哪了。”
他输在不曾见过黑暗。
一个活在深夜,一个活在白天。
自始至终,他和她才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通电话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拌好馅料后,宴怀洲洗了把手过来,帮她擀面皮。
南嘤观察了会儿,看他动作很像那么回事,面皮擀得很圆且不薄不厚,她一挑眉:“你会擀面?”
宴怀洲轻嗤一声:“我还没那么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