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包厢里传来一阵悦耳的来电铃声。
“哎呦我去,谁啊这是,真他妈赶巧,赶紧把电话挂了!”
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流过,宴怀洲的手机始终未被接听,而包厢里的铃声也始终没挂断。
这时候,有些心思转得快的,譬如江野,譬如已知实情的施晴,都将目光移到了南嘤身上。
她白色西装外套里,手机屏幕透出一点亮光,铃声不厌其烦地响着。
就在电话被自动挂断的最后几秒。
宴怀洲终于缓缓偏过头,在周遭数十道视线里,越过中间数人,今晚第一次将目光毫不避讳、坦荡且直白地落在她身上。
他薄唇翕动,声音磁沉,带着被酒液润过后的微微喑哑:
“南嘤,”他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到了包厢里每一个人耳朵里——
“是我,非你不可。”
南嘤第二日睡到了中午十点左右,脑袋还有点宿醉的混沌。
她起床倒了杯温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通讯录那一栏亮着一个红点——
“Y&N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备注:宴怀洲。
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的一幕幕,和他的重逢,暗房里的激吻,酒吧里的游戏,都不真实的像场梦。
但这条好友添加又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时隔六年,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包括向所有人宣示他们的关系,都是一如既往的轻狂霸道,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
依稀记得昨晚宴怀洲那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甚至让江野提前结束了生日趴。
谈月早就预料到了修罗场,凌晨开车去接她。
两人吹着夜风,绕着沪陵江兜了一整圈,谁都没说话。
车开到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谈月才叹了口气,说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喝一杯。”
南嘤眸色微动,“好。”
和谈月约的是中午,在她公司附近的一个私房餐馆。
南嘤看了眼时间,忽视了那条好友添加,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简单的休闲服,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到的时候,谈月已经在包厢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拿着手机,愁眉苦脸的在跟什么人发消息。
南嘤一进来,她立马哭丧着脸,跟她抱怨:“江野那小孩儿从昨晚就追着我问个没完,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声音可怜兮兮的。”
南嘤:“他问什么?”
“还能什么,你跟宴怀洲关系呗。”谈月瞅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没什么异状,才壮着胆子调侃,“昨晚我走后,你们怎么刺激人家了,小孩儿这会都快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