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嘤心尖一颤,别过眼,冷淡说:“疼死你活该。”
宴怀洲握住她的手,嘴角微微翘起:“你舍得吗?”
南嘤恼怒地转过头瞪他:“宴怀洲,我不喜欢你为我受伤,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宴怀洲笑意一僵。
她用了‘欠’这个字,是在明确跟他划界。
她松开他的手,宴怀洲徒劳地抓了抓,却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
男护士走了进来。
南嘤刚打算转身离开,宴怀洲在身后叫住了她。
嗓音不是一贯的低沉冷冽,很轻很弱,带着点卑微的祈求。
“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就这一句,南嘤脚步突然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开步子。
换药的过程,南嘤全程陪同,护士先解开了宴怀洲后背上的绷带,那片鲜艳的纹身与纵横交错的伤口。交相辉映,宛若一朵被血染就的玫瑰盛放在男人骨肉匀停的后背上。
惊人的诡谲与触目惊心。
几位男护士看到他这么大面积的纹身和伤口时也惊了一瞬,余光不自觉瞥了眼身旁的南嘤,随后训练有素地为他处理伤口。
宴怀洲趴在枕头上,全程没有吭声,目光一直锁在南嘤身上,他仿佛感知不到任何疼痛,眼里就只有她。
直到处理完后背伤口,一个护士要扒开他的裤腰准备给大腿换药时,宴怀洲才如梦初醒般,冷隽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和羞耻,“那里……伤口小,就不用了吧。”
“伤口小不代表不深,必须定期换药检查伤口情况。”男护士严肃地说。
宴怀洲皱着眉,后背有些僵硬地弓起,凸出的肩胛骨宛若雪峰山脊,连同一身利落流畅的背肌也愈发明显分明。
是个明显防备和抗拒的姿态。
几个男护士暗自赞叹了一下他的好身材,随后苦口婆心地劝:“你伤口已经有撕裂趋势,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且你女朋友不是在这吗?”
宴怀洲神色挣扎一番,还是不为所动。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南嘤把包甩到一旁沙发,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双手捏住宴怀洲病服裤腰,利落地给他扒了下去,直接褪到膝盖。途中不知因为生疏还是紧张不小心勾起了他里面的内裤裤边,她手指轻微颤抖了一瞬,随后从容不迫地将他内裤翻起的边挑了回去。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她直起身,冷艳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漠道:“不用跟他废话,上药吧。”
几个男护士大眼瞪小眼:“……”
宴怀洲全身僵若石塑:“…………”
刚到门外的埃文目瞪口呆:“……???”
下一秒眼冒金星:“……!!!”
卧槽,大嫂威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