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静的海面,霎时间烟花炸开。
万千火树银花倏然升空,铺满整个星空,绚丽又盛大。
海边无数人为这场无名烟花狂欢。
南嘤惊诧地直接捂住了嘴。
因为烟花的形状,不是五光十色。
全都是火红色的玫瑰炽焰,在漫无边际的夜空中一朵一朵炸开、盛放,最后汇聚成了她的名字。
震撼,轰烈。
独属于他,给她的——高调浪漫。
身后人圈住她的腰,低头,含笑看她:“喜不喜欢?”
南嘤缓了好半晌,才转过身,抬头与他四目相视,眼眸里氤着晶莹的光,重重点了下头:“喜欢!”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轻易会被惊喜打动的人。
可能因为那个人是宴怀洲。
哪怕他给的惊喜是一分,在她眼中也是十分。
何况,这个男人给她的,从来都是满分惊喜。
接下来一连五天,北湾突降暴雨,他们外出计划作废,被困在酒店里。
然后——度过了最疯狂的五天。
宴怀洲开了荤后就不加节制了,况且他们在这方面很契合,宴怀洲又是天生的高手,几乎所有花样都玩了一个遍。怎么爽怎么来。卧室、沙发、浴室、餐厅、落地窗……套房里几乎处处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最不可描述的一次是——在客厅的恒温游泳池里。
两人一开始真没打算干什么,南嘤游了三圈后就坐在黑曜石的池台边,拿出计时器给宴怀洲计时。
可他游了不到半圈,人就没影了,南嘤从计时器里抬起头,看到空无一人毫无波澜的水面,愣了一瞬。
她刚想开口喊他,猝不及防,自己的脚腕就被人从水底攥住了。
于是南嘤知道,这混蛋又要使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宴怀洲就在水里吻上了她的脚背,一只手不断抚摸着她光滑裸露的大腿,一只手箍住她的脚腕,带着温度和湿度的吻从脚背不断向上攀沿。
及至吻到她没过水面的膝盖,他湿漉漉的脑袋也从水面冒了出来。
他把南嘤双腿掰开架在自己肩膀上,泛着水汽和情。欲的黑眸带点暗示地看着她。
南嘤看懂后,大脑翁了一瞬,心跳都停摆了,整个胸腔都在激荡。
宴怀洲太懂她了,知道她想要,根本没等她开口,重新低下头,湿热的舌头继续舔吻她,一点一点向上游移,手掌掐住她的臀。
南嘤双手死死扣着后面的池沿,宴怀洲太会了,弄得她头皮一阵阵战栗,刺激到腰上的腹肌和脚背不断绷紧,大脑神经过电似的噼里啪啦响。
她起初仰着头,后来受不住,五指陷进了他头发里,潮红的眼睛半眯着,看他埋在自己腿间的后背。
纤白指尖覆上那片和她一模一样的纹身,顺着最底端的藤蔓根茎向上摩挲,红润的玫瑰花瓣被弥漫的潮气打湿,似是在水中绽放了一般。
愈显瑰艳。
南嘤像是条脱水的鱼,肺部空气都被抽空,干涸的嘴唇只能溢出绵绵的细喘声,颤抖的手指最后覆在宴怀洲左侧脖颈,那颗红色小痣下方的字上——
南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