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些日子没见,你看起来倒像是胖了些?”
顾南箫行了礼,才说道:“母亲不必担心,我近来身子好多了,胃口也好了,在衙门里有金戈铁甲照顾,并不曾吃什么苦。”
话虽如此说,靖国公夫人到底不放心,把他叫到跟前来,摸了摸他的胳膊,才确信他的确是没有瘦。
“这两个小子伺候你倒是尽心,我得让人重重地赏他们俩。”
想到顾南箫近来许久都没有再请太医来诊脉看病,气色精神也越发好了,靖国公夫人总算信了他的话。
顾南箫是靖国公府嫡出幼子,靖国公夫人难免疼爱了他些,这会儿十天没见,更是拉着他不许他走,问起他在审什么案子,怎么这样紧急。
顾南箫含糊了几句过去,好在靖国公夫人知道有些案子不好对外说,并不曾仔细追问。
众人说了会儿话,便有下人端了东西过来,给靖国公夫人过目。
顾南箫带了许多吃食回来,金戈收起一多半,告诉厨房这些是专门给三爷吃的,又留出一部分,以顾南箫的名义孝敬了靖国公夫妇。
厨房的人要讨主子的欢心,就趁着这会儿热闹,把吃食送进来了。
靖国公夫人一一看去,见都是些寻常的酱肉香肠,面食泡菜等物,不由得问道:“你在衙门就吃这些?”
顾南箫神色如常,说道:“母亲别看这些吃食寻常,这可都是外头没有的,味道极好。”
靖国公夫人不以为然,看来看去,目光就落在一个从未见过的东西上。
“那是什么?”
顾南箫顺着方向望去,说道:“那叫虾滑,是用虾仁做的。”
刚才他在南华楼吃火锅的时候吃过几个,的确鲜美异常。
没想到梅娘见他爱吃,还特意给他带了些回来。
许是怕虾滑鱼丸之类的容易变味,正月里还特意配了冰块保鲜,在一众食材中越发醒目。
听到顾南箫的话,大家的视线纷纷看了过去。
说是虾仁做的,可是那虾滑却看着柔腻鲜润,丝毫看不出虾肉的痕迹。
六岁的顾杉爱吃虾,闻言就跑过去左看右看。
“三叔,这真的是虾做的吗?为什么跟我吃的不一样?”
靖国公夫人疼爱小孙女,忙说道:“这是剥了虾仁做成的,看起来应该直接就能吃,一会儿叫厨房做了,给你们几个尝尝。”
厨房的管事婆子听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禀夫人,这虾滑……奴婢们见识少,实在是不曾见过,想来是三爷从外头寻来孝敬您老的稀罕物,奴婢们生怕做得不好,糟践了东西,还求三爷告诉我们,这虾滑该怎么吃?”
她们见了这虾滑也是不认识,来靖国公夫人面前献宝,也是存了打听的心思。
可顾南箫只知道虾滑可以涮火锅,旁的吃法却不知道。
此刻早已过了饭时,总不能为了吃个虾滑,再大动干戈地烧个火锅吧?
顾南箫叫了金戈进来,问他知不知道虾滑的吃法。
好在金戈有心,方才就跟梅娘打听过了这虾滑该怎么吃,闻言忙答道:“涮火锅自然是最好的,或是做虾滑紫菜汤,番柿虾滑汤,虾滑蒸蛋,都是可以的。”
靖国公夫人便吩咐道:“那就每样都做些,咱们尝尝这稀罕物。”
厨房管事冷汗都快下来了,赔笑道:“紫菜鸡蛋都好说,只是这时节没有番柿啊。”
金戈奇道:“咱们府里没预备番柿吗?我们刚从南华楼回来,还吃的番柿火锅……”
这下连其他人都好奇起来,纷纷询问道:“这正月里还有番柿?”
“番柿还能炖火锅吃?这是哪来的吃法?”
“三叔,番柿火锅是什么滋味,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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