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太子是什
()么东西?一个连说话都不敢高声的软蛋!让他当了皇上,就更没有我们的好日子过了!”
想到祁镇数次劝说祁瞻不可兴兵打仗,甚至还有意削减军费支出,孙应奎又是焦灼又是气恼。
一个连京城都没出过的黄毛小儿,哪里知道边关的凶险?前线将士忍饥挨饿守着边疆,他却还要削减军饷,那让他们怎么打仗?
想到此处,孙应奎冷哼道:“他们不叫咱们好过,咱们也不叫他们好过!”
祁昊见孙应奎一脸气狠狠的模样,不禁皱眉。
“舅舅,你待如何?”
孙应奎一拍桌子,豁然起身。
“都欺负到咱们老孙家头上了,还叫老子怎么忍?索性反他娘的!”
祁昊闻言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舅舅喝醉了,说话当心些。”
“谁喝醉了!”孙应奎推开祁昊想要搀扶自己的手,反而越发直着脖子喊叫起来,“你是他亲儿子,他还要赶你走,更别说我们这些外人了!”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和你母后想想!你去了封地,日子倒是自在了,我和你母后日子要怎么过?难道你让我们老了以后,在太子手下忍气吞声地讨生活?”
想到孙皇后,祁昊的心重重一颤。
他缓缓坐下,半晌才沉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还是等舅舅酒醒之后再说吧。”
孙应奎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怒道:“老子都说了没醉!你就说一句话,到底干不干?”
“你要是不敢,那跟祁镇那个软蛋有什么区别!?赶紧滚去封地苟且偷生吧!”
想到祁镇,祁昊脊背一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就算不想怀疑祁镇,也不由得他不怀疑了。
他有顾南箫那个干将,只怕早就把谢华香的事情查了个一清二楚。
祁镇面上装得兄友弟恭,手段却如此阴损狠毒,哪里有半分顾念兄弟之情。
他知道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日后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祁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不能怪他,他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舅舅,你有何打算,咱们商议一下。”
见祁昊答应了,孙应奎这才露出了点笑容。
“有什么好打算的,你舅舅我最擅长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事情拖得久了,反而容易走漏消息。”
“以我看,如今皇上病着,宫中定然人心惶惶,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趁他病,要他命!”
富贵险中求,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祁昊只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紧张过,连手心里都是汗津津的。
他拿起手边的酒杯,将里面的冷酒一饮而尽。
“我都听舅舅的。”
“好!”
孙应奎重重地拍了一把祁昊的肩膀,随即坐下,两人低声交谈了起来。
自打送走了顾南箫,梅娘就一直心神不宁,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强迫自己找事情去做,可是就连做菜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有几次连调料都放错了。
杜秀等人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都当她是累的,劝着让她回家休息去了。
次日依然没有顾南箫的消息,梅娘越发觉得心里不安,索性连南华楼也没去,安心在家里陪着武大娘和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