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小儿子的故事突然回荡耳边。
昭瓷手一抖,玉牌“啪”地掉落在?地。
“你?在?开玩笑吗?”她嗓音放得极轻。伸手,触及玉牌时没敢捡起来。
玉牌那端,传来涂珊珊的声音,困惑不解:“没啊,我当真不认识你?,你?加错人了吧。”
“互删吗?我不太爱在?玉牌里留陌生?人的联系方式。”对面道。
昭瓷怔怔盯着,揪紧衣摆,许久没有?应声。玉牌那端的涂珊珊等了会儿,连着困惑道:“喂,有?人吗?那我把你?删了啊?”
没过多久,玉牌亮光渐熄,四周归于寂然。
昭瓷蹲下身,慢吞吞地捡起玉牌,紧紧捏住,垂眸盯着青瓷瓶底无一物?的地板愣神。
玉牌里,果然找不到?名为“涂珊珊”的联系人了。
是忘记她了吗?
像那两个侍女一样?,无缘由?、突然地就忘记她了。
不过,其实如果涂珊珊忘记她,或者青云宗的夫子们都忘记她,也有?好处对吧?
昭瓷宽慰自己,比如不用期末考了。
宽慰没多久,她颓然垂首,半蹲着,长久没有?任何动作。
还是不想被忘记。她喜欢一个人待着,但不希望这是因为在?意的人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回去后?,重新和珊珊交朋友,她可?以记起来吗?可?那位失踪的小儿子被记起来时好像已经死了,最后?都没有?尸骨。
不晓得蹲多久,又发多久的呆,脚隐隐做麻之时,身后?门突然传来轻微的吱呀声。
昭瓷身体微缩,迟疑地转过脑袋。陡然间,整个屋子都好似亮堂不少?。
少?年一身玄衣,却不是常见的那套劲装,金线勾边,腰侧、肩部全都大片流转暗光的饕餮纹。头戴繁琐冠饰,明?显是华服正装,贵气十足。
昭瓷稍稍回神,继续维持着方才一贯的大脑空白,冲他张开双臂。
“过来抱一下我。”她垂睫,小小声道,“我腿蹲麻啦,站不起来。”
“那干嘛不坐椅子啊?”薛忱好笑地看?她眼?,快步走过去,环佩叮当作响。才将人抱起来,那两条纤细的腿便环在?他的腰间。
“你?不是腿麻了?”薛忱挑挑眉。
“那是刚刚嘛,你?抱一下就不麻了。”昭瓷认真应道。
许是换了皂角,姑娘家发间的味道有?几分似栀子花,清新明?丽,一阵阵地充盈满怀。
她这样?的态度可?不多见。
薛忱耳朵又攀起阵热气,却没松手,将人揽得更紧些:“怎么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