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淮挑眉,“那所以重点是?”
秦栀可弯唇,忽然踮起脚,倾身亲了一下宋景淮的唇。
“这才是重点。”
在家里有秦清蓝看着,她可不好意思亲宋景淮,宋景淮就更不可能主动亲她了,想做些亲密的事情就只能到外面来。
秦栀可望着宋景淮,眼睛亮亮的,好像她的眼里才有流星雨,宋景淮盯着盯着,没忍住,一把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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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可和宋景淮并肩靠在天台栏杆上,他们从楼顶向下望,望到了那棵楼底下的歪脖子树,秦栀可还记得她小时候跟宋景淮进行过爬树比赛,最后还是她赢了。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爬那棵歪脖子树吗?最后是我赢了,我那时候真厉害。”
宋景淮笑了声,“那还不是我让你的。”
秦栀可不服气,“你自己爬不过我还说是让我,男人无用的自尊心。”
“本来就是让你,我要是真赢了你还不是又得被你揍?”宋景淮说,“个头那么小,力气倒是大,乌青都能给我揍出来。”
虽然秦栀可老说他们小时候互相打架,但其实大多数都是秦栀可在打他,宋景淮作为一个男孩子从小就被母亲教育不能欺负小姑娘,所以每次他看似举起了拳头,实则都是在吓秦栀可,只有秦栀可这个手上没轻没重的才敢下死手。
秦栀可俯下身,趴在栏杆上,她望着月色,心中感叹时间的流逝,现在想起来好像才在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和宋景淮都长大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但还好,他们的生活中依旧有彼此。
天台上十分安静,宋景淮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副耳机给秦栀可,让她帮自己听听新写的歌。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宋景淮每首创作的歌都会先给秦栀可听一遍,秦栀可现在虽然已经不走音乐的那条道路了,但是她对音乐的敏感度还是在,常常能听出一些宋景淮没注意到的问题,并提出合理的建议。
宋景淮的这首新歌是为了配合圣诞氛围写的冬季曲,编曲温暖舒适,歌词也写得十分浪漫,秦栀可几乎是听了一半就会唱了,到了第二段副歌部分,她跟着旋律轻轻哼唱,带着一点沙沙哑音的嗓音并不刺耳,反而分外好听又舒服。
宋景淮看着秦栀可认真的侧颜,心中升起一个想法。
在秦栀可听完这首歌并给出自己的意见后,宋景淮说:“我打算明年年初开一档音乐节目,邀请一些音乐人来开音乐party,整体比较慢节奏,比较休闲。”
秦栀可觉得他这个想法很好,“可以啊,现在的音乐节目大多以竞技类为主,这样休闲的音综还挺吸引人的。”
宋景淮看着秦栀可,认真却又谨慎地说出他的计划:“我想邀请你作为第一期的嘉宾。”
秦栀可一愣。
“我?”
宋景淮揽住秦栀可的肩,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阿栀,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完全放弃音乐,你对音乐仍旧是有热爱的,我不希望你一直都是以逃避的状态面对音乐,如果你还喜欢,你完全可以重新尝试它。”
秦栀可低垂下眼,她本能地想要退缩,“可是我唱歌已经没有以前好听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宋景淮转过秦栀可的身子,与她面对面,“我并不觉得你的音色变难听了,相反,我觉得你现在唱歌时那种略微沙哑的音色十分悦耳,没有人规定唱歌的声音必须是清亮的,你可以有你独特的音色,而这种音色也是会被人喜爱的。阿栀,我希望你能真正走出来,直面是比逃避更有效的解决办法。”
秦栀可犹豫了。
宋景淮说的没错,她的心中其实对于那个音乐梦想一直有遗憾,她曾经不止一次想过重新尝试,可每每当她唱歌出声,她都会因为自己变化了的嗓音而选择退缩,她总认为她的声音已经彻底被毁了,所以她不愿意再去尝试,也再也没有那么自信唱歌给其他人听。
这是她坚持了十几年的梦想,她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怕我做不好。”秦栀可说。
“没关系,有我在。”宋景淮抱住秦栀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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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可选择给自己一个重新尝试的机会,即便她知道自己不再适合走音乐这条路,但是她希望给自己过去的梦想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而不是留有遗憾,所以她答应了参加宋景淮的节目的录制。
后来的一段时间,秦栀可都在尝试重新拿起话筒唱歌,她最大的问题不是唱歌技术不行,而是她欠缺自信,不敢大声地开口唱,每当这种时候,宋景淮就会陪着她一遍遍加大音量合唱一首歌,直到秦栀可敢彻底将声音放出来,而每唱完一遍,宋景淮就像表扬小朋友一样给秦栀可的脑袋上贴上一个大红花,虽然有些幼稚,但秦栀可的自信也在一点点回来。
最后一次,是秦栀可在录音棚里唱完了一首歌,当她听到从音响中传出的属于她的歌声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她知道,她终于做到了,她终于能够直面曾经的梦想,也能彻底不再自责地接受曾经的放弃。
这一刻,她救赎了曾经的自己。
宋景淮的音乐综艺名叫《森林里有音乐》,作为首期的录制嘉宾,秦栀可需要在舞台上正式地演唱一首歌,小时候不知道上了多少次舞台的秦栀可如今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她担心自己会发挥不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