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绵捏紧拳头,只觉得自己被人当面侮辱了一番,索性破罐子破摔,“陆聿北,你到底什么意思?”
“很明显,我在体恤你的辛苦。”
“体你妹!”程意绵快气炸了,工作付出不被上司看在眼里,折磨她多日搞不清楚的感情问题又在这一刻爆发,“你有话就直说,看不起人也不用拐弯抹角,只知道耍人玩,你这种人鬼才会喜欢。”
陆聿北摊开手掌,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得不到正面回应,程意绵对他失望极了,她取下脖子上的工牌,丢在桌上撂下一句:“意思是,我不干了!不陪你这个大少爷玩游戏了!”
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程意绵摔门而出。
而办公室内的争吵,还没去四楼吃午饭的总裁办员工全部听到了。
程意绵胡乱抹着眼泪,挫败感袭来。
误会陆聿北喜欢她,是她22年以来最大的失败。人长了嘴,喜欢就说出来呀,不说那就是没有,送了礼物,却把用意转到什么不追究曾经的冲突上?
变相涨工资,开设废物部门,让她在公司嫌得发慌,放在有骨气的程意绵身上,她难以忍受,也不接受。
走出电梯,地下停车场冰凉的风吹在身上。
她竟跟随习惯驱使,到了这里。
心很痛很难受,她走得太急没注意脚下的减速带,高跟鞋歪了下,脚腕吃痛,程意绵咬牙忍受,烦躁地脱下鞋子用手拎着。
不等她直起身,一道劲风接近,手腕被人捉住。
“你不能在生气的时候骂我几句,不讲清楚就辞职不干了。”
程意绵别过脸,态度冷硬,“我没什么好说的,放手。”
“你没有,我有,”陆聿北收紧手上的力道,唇线绷紧,“我想跟你说件事。”
说什么?劝她识趣一点接受安排吗?
正在气头上的人脑子嗡嗡的,“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
她怕自己理智全无,撕破教养去骂他。
“我们坐下来聊聊,好么?”
“不好。”
陆聿北不放她走,将人拽回来,这回的语气带着强硬,“程意绵,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温柔?”程意绵抬脚踩他,然而光着脚除了硌到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胁,“嫌我不温柔你去找别人,沪城这么大,除了拓邦我哪儿都能去,再不然我回老家,我……”
话音未落身子腾空,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陆聿北扛在肩上。
“陆聿北,你从小的教育就是扛人么,信不信我到董事长夫人那边控诉你的行为,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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