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北,我们谈恋爱的第二天你就带我去买内衣,这不太合适吧?”
他说:“是你有需要才买的,我思想很单纯。”
脸颊凹陷的梨涡都能装黄豆了,鬼才信他说的‘单纯’。
门店外边摆着休息长椅,程意绵拉着他过去,打开挂着他脖子上的包包掏出纸巾,“我去上厕所,你坐这里等一会儿。”
“好。”
厕所在尽头的角落。
洗完手,对镜子查看妆容,抽出旁边的擦手纸,沾湿后用边角擦去卧蚕上的阴影,确认完美后,她哼着歌离开。
安全通道的转角处,她不小心撞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被踩了一脚没有道歉。
程意绵好声好气地提醒:
“美女,麻烦你下次走路小心一点。”
遮阳帽掀开,看到那张熟悉又令人害怕的脸,程意绵愣在原地。
只顾着谈恋爱,她怎么把最麻烦的韩知音给忘了。
以为她发现了陆聿北已经谈恋爱这件事,哪知下一刻,她抓住程意绵的手,急切地问:
“绵绵,我可算找到你了。”
程意绵僵着嘴角,哭笑不得,“找我干什么?”
“我刚才看见聿北哥哥拉着一个女人消失在商场门口,”韩知音怒目圆睁,面部表情变得扭曲,“你在他身边工作,快告诉我,是不是有狐狸精把他勾走了?”
吓死她了,还以为韩知音知道了真相,没想到是虚惊一场。
程意绵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她应该庆幸买衣服的时候直接换了件新的么。
“那个……”
不知该说实话还是暂时隐瞒,毕竟她和陆聿北刚开始,感情不稳定。
韩知音把她的手捏得发白,整个人近乎病态般嘶吼,“究竟是哪个贱人趁我不在捷足先登,被我抓到,非要撕烂她的嘴。”
之前听陆聿北讲述曾经发生的事,她只当热闹看,而且印象当中,富家子弟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怎会连起码的‘强人所难,不可为也’和‘强扭的瓜不甜’都不懂。
“韩知音,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看不惯谁就要撕谁的嘴,你家是一统八方的开国皇帝么?”
韩知音撇撇嘴,没有丝毫改变自己立场的意思,“紧张什么,和聿北哥哥谈恋爱的又不是你。”
程意绵弱弱道:“如果是我呢。”
韩知音看人的眼光透着不尊重和鄙视,“开什么玩笑,你连我一半家世都没有,长相也就那样,聿北哥哥连我都看不上,会看上你?”
“嗯,”程意绵抽出手,拒绝她再来套近乎,“如果真是我呢,你要撕烂我的嘴?”
韩知音向来和善的目光盯得人毛骨悚然,淡淡讲述从前的光辉史:“大二那年我去沪城管大,抓到一个没有自知之明追聿北哥哥的人,我就在衣袖口藏了把刮眉刀,趁那贱人不注意,把她的脸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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