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云暮平静说,“让公司的律师团做好准备,那些无良媒体是该受些教训!”
“以什么名义?”
“个人。”
交代完,云暮挂断电话,跟俱乐部其他教练打了一声招呼,拿起车钥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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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殊抱着薯片看剧,忽听门铃响,想着可能是阿姨回来了,起身去开了门。
“阿——”
见到站在门口的人,她欲出口的话梗在了喉咙,向着外面左右看看,狐疑问:“你怎么来了?”
云暮进屋,熟稔换了鞋子。
宁殊站在一旁,薯片也不吃了,就静静看着他。
云暮直起身,去厨房洗了手出来,拉着宁殊走向沙发,看到电视上播放的剧,加上她无动于衷的手机,想来是还不知道那件事。
“怎么了?”
宁殊对人的情绪向来敏感,云暮有事她是能看出来的。
云暮凝视着宁殊的脸,眼神深沉,默了少顷,开口:“殊殊,如果现在需要对外公布你的病情,你能够接受吗?”
话语落,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
来的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或许有办法在她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事情解决,但他觉得,她是当事人,有知情权。
而且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会曝光出来。
宁殊一怔,呆呆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有人将你母亲在雨中跪在你父亲墓前的视频发了出来,还说了一些话,现在事情的热度很高,如果不解决的话,你以后可能没有办法专心画画。”
就算是刘焱不在乎外界的评论,坚持将作品给她,那也只会引来更多的非议。
宁殊缓缓低下头,沉默。
此般模样的宁殊,云暮已经很久都没见到了,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说:“殊殊别怕,有任何事情我都在,我会一直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阿姨,还有朋友……我们都在你的身边,都陪着你。”
半晌,宁殊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按照你想的做吧。”
她扬起头,展露笑颜:“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了,我会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在这个世上,能让她全身心相信的,也就只有眼前之人了。
无论他做什么,她相信都会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