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买的是同一家店。
“丫头!”梁寻知突然叫她。
盛栀夏端着杯子回头:“您又怎么了?”
“前几天捡了个东西,上面有电话号码,你帮我联系那人,把东西还了,省得堆在这儿碍眼。”
盛栀夏疑惑:“什么东西?”怎么还有电话号码。
梁寻知懒洋洋躺回沙发上:“自个儿来瞧。”
-
东西是个深色的盒子,一只手那么大,重量太轻,像是空的,但晃了晃,里面又有东西。
所谓的电话号码写在纸条上贴在盒底,字迹怪熟的。
盛栀夏把它带回家,晚上洗完澡才坐在床边拨通那串数字。
时间分秒流逝,在她以为那边不会接时,等待音在最后一刻终止。
隐隐的呼吸声取而代之,淡然平稳地传出听筒。
盛栀夏直入正题:“请问一下,您是不是丢了东西?一个盒子,挺轻的。”
轻微的电流干扰声磨过她耳畔,那边许久不语。
“喂?”她拿下手机确认一遍,的确还在通话界面,于是又不冷不热地问一句,“是你丢的吗?有人捡到了,准备还给你。”
听筒里的呼吸声沉了些许。
一瞬间,她的回忆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好像很久以前,她在睡前听过这个声音。
不止一遍。
“是我。”那边忽然说。
仿佛一阵风起,盛栀夏的思绪随之飘远。
这个声音,她无疑是熟悉的,因此很轻易就听出,它和从前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或许是时间流逝,那份稳重多了一丝沉淀感,像入了夜的晚冬,余温淡淡。
“我弄丢的。”他说。
第49章
二十岁之后,每个人的轨迹各不相同,然而丢的东西似乎都一样。
那份寻物启事藏在眼里,眨眼时某一瞬的混浊总能告诉别人,丢失已久的物品是“时间”,以及过往承载的一切。
可惜她此时看不见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那双眼睛,也不知道他的失物是否仅此一件。
盛栀夏平静如常,口吻依旧陌生:“嗯,那我知道了,我会让人转交给你。”
说完挂断电话,耳边没有呼吸声,属于他的沉郁也不再萦绕。
另一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月光落至数十层高的窗台,照亮烟草末端的明灭不定,也照亮他锁骨边缘一道伤疤。
这么些年过去,她未曾知晓,那是一道穿衬衫时会被衣襟遮住,旁人无法看见的伤。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