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抽烟抽得有点凶,楼晟劝他学学几个戒烟的朋友,趁早把瘾断了。
“没有瘾。”陆哲淮淡淡反驳,指尖弹落烟灰。
楼晟站在一旁的书案前,稍稍弓着背练习草书,闻言斜他一眼:“行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哲淮目光微沉,静静望着远处屏风,默了半晌,没头没尾问一句:“是谁跟她说,我换了很多个女朋友?”
楼晟觉得稀奇:“你问我?问我作甚,我又不知道。”
“不过以你这副模样,任谁看来都经验丰富。”
陆哲淮自顾自思衬片刻,忽而情绪不佳,掐灭了烟,起身拿上外套。
楼晟一看他要走了,突然想起一茬来,将一个小木盒子扔给他:“拿着,新年礼物。”
陆哲淮轻易接过,单手打开盒扣,淡香隐约散逸,里面装着一条檀木手串。
“开过光的,给你转转运。”楼晟说。
陆哲淮拿着盒子看了会儿,啪嗒一声给它合上,漫不经心扔回去。
“用不着。”
她说老男人才爱盘檀木手串。
细雪飘摇,陆哲淮一路开车,不知不觉又停到公寓楼底。
上面灯还亮着,他犹豫几秒,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没接,又打一个。
盛栀夏在床上支了个折叠小桌,打开笔记本查看之前的摄影作品。
手机就在桌上,虽然调了静音,但她可以看见来电显示。
不接是故意的,等他打来第三个电话时,她才卡着最后一刻接通,游刃有余。
“怎么了?”她缓着声线,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陆哲淮扶着方向盘,指尖和心口皆是一颤。
“睡了吗?”他声线微哑。
“没有。”盛栀夏猜中他的心思,“你又想见我?”
陆哲淮欲言又止,而听筒里的温柔声已经给出答案:“那就见一面吧,你在车里等我,不用上来。”
他疑心自己听错。
挂了电话,陆哲淮很顺从地等在车里,微微仰头纾解胸口沉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
有点热,暖风可能开大了。
过去在一起时,他从未体会过这种忽起忽落的心情,好像每一分每一秒,所有情绪都被她牵扯着。
从前他总对她说,夏夏,乖一些,不要冒险,不要受伤,不要总让他惦记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