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淮安好所有灯盏,踩下金属梯,打开墙面开关试了试,整排都能亮。
转头,看见盛栀夏蹲在不远处,手套也不戴,就这么安安静静玩起雪来。
陆哲淮走过去,停在她身后,看见她拿着一团雪块又搓又捏。
雪地上,她捏好的一排冰鸭子整整齐齐。
他倏地笑了:“哪儿学的?”
盛栀夏认真捏鸭子,不太想理人:“自学。”
陆哲淮看她一会儿,也跟着蹲下来,从地上抓起一团雪,学着她的手法胡乱捏了一个,放在那一排末尾。
大小差不多,就是有点丑。
盛栀夏嫌弃地瞪他一眼:“你别破坏我的鸭子队,待会儿要拍照的。”
陆哲淮笑意浅淡,趁着说话的空当又捏一个,放过去:“这个能不能看?”
盛栀夏看都懒得看,磕碜死了:“别执着了,你还不如拧你的灯去。”
“拧完了。”
“哦。”
大雪停息,暖阳初升。
愈渐浓烈的光线洒落下来,照着一排冰鸭子,一只挨着一只,在阳光下化了一点边角。
陆哲淮的车已经托运过来,停在市里的运车行里,他吃完早餐便打车去取,回来时盛栀夏已经收拾好相机包和三脚架,站在校门口按手机,准备联系租车行。
阳光下,陆哲淮开门下车,将她的东西放进后备箱。
盛栀夏站在原地,目光不明所以地跟随他,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
东西放好,陆哲淮合上后备箱:“走吧,省一笔租车钱。”
“”她真的服了。
这人也不嫌麻烦。
…
上了车,一路按着导航走,车子最先停在墓园附近。
盛栀夏买了一束花,在登记处填完信息,从山脚拾阶而上。
陆哲淮与她并行,站在刺目光线照来的方向,为她挡着。
老院长的墓碑前已经有了一束花,盛栀夏疑惑片刻,一时猜不出是谁来过。
大院里除了生病去世的孩子之外,当初很多孩子已经被领养,之后改名换姓,再也没回来过。
她想,最有可能来过的人应该是陈聿。
陆哲淮也注意到这束花,但什么也没问。
直到下午从盐湖拍完照回来,他在操场上看到和孩子们玩闹的那个人,眼神彻底暗下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