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下了床,正要去开门,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眼睛都哭肿了,你这么出去,梅姨又要把我当坏人整治了。”
“你不就是坏人!?”俞温撅起了嘴,但看了眼他的下唇,还是把视线躲开了。
不过,确实看着就挺疼的,她很想扒开嘴帮他查下里面。
如果是需要缝针的地步——这么一想,是挺夸张的。
“你做了什么,能被咬成这样?”她低着头,站在床边,轻声问他。
她记得那个缠绵纠缠又激烈的吻,但在那儿之后,她不记得再有其他。
不记得怎么睡着的,但她的睡衣扣子都没解开过,她很确定。
“我做了什么,能被咬成这样?!”他哂笑一声,坐了起来。
他盯着她仔细看了看,对视时她黑白分明一汪清澈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在说谎。
的确,她不像故意装作断片的样子。
他只是重复了下她的话,没再提及其他。
俞温前面的事儿记得清楚,是非伦理自己占几分理,她也心里清楚。
都一张床上住了这么久,傅主任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不知道。
但天已亮,夜已过。
再去揣摩彼此的心甘情愿,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儿,她还是做不到。
事情发生了,总是要面对,算着回京倒计时的日子,她抬起头,按下心中澎湃,鼓足了勇气。
“反正昨晚的事儿,傅主任也不用放在心上。我着急买个包,有点儿求钱心切。”如果声音不颤抖,这话倒是说的大大方方,颇有昂首渣女的架势。
傅主任坐在床沿,抬头望着她,一双桃花眸子里,一夜之间似乎多了几分让人看不透的蓄谋城府,“你是求钱心切也好,真情流露也好,屋里的事儿,屋里解决。”
怎么解决?!
五分钟之后。
没想到是这么个办法,俞温实在不想配合!
“傅少,你这生病了,别传染了蓓蓓。你别过来一起吃饭了。”梅姨连声叹气。
“咳咳。”他戴着口罩,咳了两声。
俞温能跟外人演个小把戏,但跟家里,她演不来这种大戏。
只低着头,哄着蓓蓓吃早餐。
“傅少,你真不能这么玩命工作。年纪轻轻的,身子就这么弱。”
“梅姨,谁都会偶尔感冒的。”
“偶尔感冒?你看小俞,担心你都不敢说,眼睛都哭肿了。你可真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