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解释声音激动,站了下没起来,重新跌坐回去,更显得她的言行简直欲盖弥彰。
他轻咳着哂笑一声,“你想看看我有没有坐怀不乱的毅力?”
“那你有吗?”她不敢回头,这次再要站起来,被一直胳膊揽住了。
“说清楚。你是在说,我们可以再进展一步吗?”他问得很清楚。
没等来回答,却等来了俞温细小而短促的呼吸声。
“俞温,如果你需要个买包的托辞,我可以付八万,八十万,都可以。但你得让我知道。不然、”
“不然呢?”她已经没气力去说个长句子,只能捡着他说过的几个字,重复着。
“不然,我可以是你说的那个柳下惠。”
“柳下惠?”俞温转过身,歪着头。
“嗯,那个可怜的柳下惠。”
俞温抿了抿嘴,顶着嘴角边的梨涡,发梢还是湿的,“傅主任还可怜?”
她贴在他的肩膀上,已经看见了他渐渐绷起来的肌肉线条,脖颈的青筋也越来越明显,“那你敢吗?”这几个字,用的是她的浑身气力。
他早已看清了她的意图,但成年人,需要一句明示。他拿到了。
他不动声色,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同时,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几句话就脸红,刚碰一下就浑身打颤,我都怀疑你哪儿来的勇气一次次挑衅。”他的声音竟然还是平时那带着责怪的平淡。
“去哪儿?”她一只手抬起来揪住了他胸口的衬衫扣子。
“床上。”他只回了低哑昏沉的两个字。
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已经要把她焚烧成灰,又让她早已抛净的欲念死灰复燃。
主动说想看的人明明是她,帷幕拉开的时候,她却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俞温使劲儿闭着眼睛,她只记得连嗓子里都变得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是白色寡淡的天棚。
头发下面有点儿湿,侧过身看了眼枕头,湿透了。
白色的枕巾上有几道血痕。
床边坐着的人,端着杯水,“起来喝口水?”
她点了点头,被扶着坐了起来。
水是温的,入喉温热,刚刚好。
屋子里开着床头灯,灯光有些暗。
她没敢抬头,没敢去看眼前的人。
正抬手要松开水杯的时候,才注意到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贴着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