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下来,近两千例,远远高于京市一院,这在全国已经是绝对的数一不用数二。
然而,其中1488例都是早期手术,三期手术只有两例,一例当天在手术台上留下遗憾,另一例术后胰瘘,三天后离世。
俞温的眼睛花了,被泪水遮花了。
她这是来这里做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医生开始换班。
俞温不争气地擦了把眼睛,去洗了把脸,才故作潇洒地重新走开。
初夏的泸市,傍晚时分跟海城有天壤之别,哪儿哪儿都是人。
俞温没在医院门口徘徊,先跑回了酒店,等在大堂里。
看见傅主任迈进酒店大堂的那一刻,她主动迎了上去。
“饿了。”这是第一句话。手术的事儿,她一句没提。
“哦。”他哑声笑笑。
打量着她一身黑色裙子被她穿出来网球裙的感觉,几处汗渍,额角上还黏着几缕发丝,清纯灵动。
跟昨天那个浓妆粉黛,脸上精雕细琢的女人辩若两人。
“你笑什么?”俞温走过来催了句,抬眸对着他,“去吃饭啊。”
难得看见她这么积极,“你想好吃什么了?”
“沈奕安订了地方,是家法式,他正赶着过来。”他走过来战在了她的对面,正要坐下,被她拉住了胳膊。
“别坐了,先吃上吧。不用排队。”俞温已经把人扯了起来。
吃一顿法国大餐,太费时间,她半分钟都不想再等沈奕安。
至少,今晚的饭店,她要做主。
十分钟之后。
沈奕安坐在两个人对面,守着一碗拉面拿出来了手机,“我让若瑄别过来了吧。等她过来,面都吃完了。”
“不是,傅哥,小俞大老远过来看你,你再怎么忙。就至于吃顿拉面。还好意思说是我请客,我脸上挂不住……”
“你的面要糗了。”傅欣书淡然一笑,安安静静吃着他的面。
“小俞,明晚他没空,我带出去。他这脑子……”
“我喜欢吃面。”俞温吸溜吸溜吃得很急,带着声响,冲着沈奕安憨憨笑笑。仿佛她的面是碗绝品。
“傅哥,你……”你可真能图省事儿,酒店里吃碗面,活该追不上老婆!
一向插科打诨最在行的沈大律师被两个人整的不会了,他掰开方便筷子,干脆低头吃起了面。
吃完一碗面,才七点半,俞温擦了把嘴,“我们回去吧。”
趁着她去洗手间的功夫,沈奕安按住了太阳穴,“傅哥,如果不是跟你做兄弟二十年了,还以为你们这如胶似漆的,是急着回房干事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