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正要快速去冲个澡,进了浴室发现镜子已经被卸掉。
想起昨晚浴室的开端……这屋里真没法待了。
好在她动作还算快,换好牛仔裤体恤衫,还没走出浴室,大门已响。
她怔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该使什么表情,该说什么话好。
他挽起袖子什么话没说,站在一旁洗了把手。
她看着水龙头被抬起来,看着流水冲着他的手,一双骨感重,手指修长的手,很漂亮。
她不躲了,看起来像个傻妞儿,就这么盯着男人的一双手。
不过,还好,是她的男人。
直到身后吹风机响起,她才回过神。
他漂亮的手指插在她的头发里,在帮她吹着头。
她喜欢被他吹头发,如果他能帮她吹头她恨不得每天早中晚不停地洗头……她越来越自私了。
然而,这么漂亮的手,却碰不了她。
对着镜子,她看不上镜子里的女人:她到底哪儿好,自私自利还是个撒谎精,简直蛇精病,她不止一次真心替他不值。
头发很快吹干,她的发丝本来就柔顺飘逸,他收了吹风,没有多余的动作。
“早饭吃了吗?”傅欣书开口说话。
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俞温还是不争气地一瞬哭花了眼睛,摇了摇头,“饿。”
“都饿出眼泪来了?”他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小泪珠。
“你别说话,嗓子都哑成这样了。”她是真的心痛,但她知道这话说出口,听着一定很假。
“你能吃东西吗?”她抬手擦了把眼睛,黑皮筋一捆,随意扎了个高马尾。
“不是炎症,俞医生要看看?”他倒是动作快,半曲着膝,已经在她面前像个小病号一样长大了嘴。
俞温本来冲个澡已经平复,看见了他张着嘴,想起了昨晚整整一宿,瞬间脸上又烧了起来。
他抬起大手,在她刚理顺的头顶揉了一把,“白天一句话就脸红,昨夜不是还……”
“不许说!”她捂住了他的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角,他嗤——咧了下嘴。
“是弄疼你了?口腔破了?”俞温触了电一样把手缩了回来,一脸紧张。
他咧着嘴,平时冷峻的眉眼里几分痞笑,“嗯嗯,什么叫口腔破了?俞医生,很可爱。”
听他把夸她可爱的话肆无忌惮的说出口,她鼓着腮帮子,用力争辩,“你以后不许那样了。”
“嗯。俞医生,边走边说?”他轻咳了下,嗓音还是哑的,已经拉开了房间门。
她都不叫他傅主任了,他却改口称她“俞医生”。好气。
“这种话,在外面怎么说的出口。”俞温急了。
他轻轻把门关上,转身轻挑唇角,“那在屋里说,哪种话?”
“傅主、欣书。”她咬不准称呼,抬起眸子,眨了眨眼睫,“你昨晚为我做的事儿,我也可以为你做。很、很……”她轻咬了咬下唇,把头低地更深,“很好。”最后,她只能挤出一个“好”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