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力臂弯从她身后环过。
“chérie(亲爱的)”
炽热的气息如蛇蝎爬进她的耳洞。
男人的呼吸里带着威士忌的泥煤气味,还有辛辣的古巴雪茄香,混杂他身上奢靡的麝香乌木尾调,欲望的脏乱气味碾压她沐浴后的淡雅花香。
“伦敦好玩吗?”
他将头抵在她的肩颈,带着醉意道。
这骤然的亲密让关虹想到自己和赫寰鸣的结局,突然掉了两滴眼泪,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贴了贴她的脸。
“怎么了。”可能因为喝了酒,语气柔和不少。
这种场景很熟悉。她在赫家受了很多委屈,比做孤儿还委屈,所以每次赫寰鸣一从国外回家,她终于抱到了他,她就忍不住先掉眼泪。
他不是擅长安慰的人,只任她抱着,“怎么哭了?”
他的眼睛泛着红血丝,下颚泛着青色的胡渣。关虹知道,那是他在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家族,他也很辛苦,于是她所有委屈和对他父母的气愤都不见,只化作一句很是贴心的,“没有。”
关虹吸吸鼻子,再一次冷静道:“没有。”
他那么多年都不曾多问一句,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只沉醉地亲吻着她的颈侧咬着她的肩头。
汹涌的电流从身体深处传来,像沙漠即将降下甘霖前的轰隆雷鸣。
“知道我来还穿内裤?”他在她耳边喷着热气。
这种脏话,让人想起无数个面红耳赤的夜晚,现在听来却觉得讽刺。
褪去爱人的滤镜,关虹突然怀疑赫寰鸣也只把她当作还不错的发泄工具。
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她突然推开了腿间的手。
他手上的动作顿住。
他大概没想过她会抗拒。
她也确实没有抗拒过他,他要多久要什么姿势,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她都满足他。
关虹已经想好回拒说辞,向法院递交离婚申请的流程还没走完,她不能暴露离婚的事,但她已经不太想被他碰。
可意外地,身后的男人没有动作,只继续抱着她。
“你还要闹吗。”
赫寰鸣亲着她的耳垂,被关虹推开的那只手正慢条斯理地捻着亮晶晶的指尖。
若是平常,关虹就会被这句话点着,大吵大闹地证明自己不是在闹。但是现在,关虹不想再和赫寰鸣吵架了。
“你烫死了我的花。”她敷衍道。
“什么花。”他浮皮潦草道,拿过桌上的百达翡丽手表。
“我的剑兰,门口那株!”关虹难忍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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