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们扎堆地跟着四小姐满大炎跑,不就是图小姐生得好?这世上离经叛道的人不止她家小姐一个,也不见他们上门去说教。
翡翠扼腕:“可不是!他们心思不纯啊!”
魏平奚瞥她:“行了,玛瑙不在你怎么成戏精了。”
“敢问小姐,何为戏精?”
她撸着奶猫,漫不经心道:“京城刚出来的词,指好好的人演戏成精。”
翡翠嘿嘿一笑:“那小姐要不要见见他们?”
“见,闲着也是闲着。”她抱着猫儿出门。
太师府门外,颜家双璧看着前来堵门的文人:“你们这样堵在我家门口像话吗?表妹如今在家养伤,十万火急的话也得等她伤好了再说。”
“颜公子此言差矣,正因四小姐闭门养伤,我等才结伴前来。”
颜如毓道:“这是何道理?”
“有伤在身才不会乱跑,不乱跑才会在家安心反省,四小姐平素见不着人,想蹲她委实是难,天赐良机,吾等不能逆天而为。”
“什么天赐的良机?”颜如倾气鼓鼓地看着一身儒服大袄的书生:“你这是咒我表妹呢?”
“不不不,在下所说的天赐良机是劝四小姐向善的良机。”
“向善?”魏平奚抱着橘白小奶猫慢悠悠走来。
堵在门前的文人见了她不约而同踮着脚尖想看得更清楚。
人来得实在多,乌泱泱的。
颜太师在朝野素有清名,颜家更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因太师从不与百姓多做计较,这才给了一众文人堵太师府的胆量。
魏平奚柔声安抚怕生的小奶猫,扬眉浅笑:“我说你们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我呢,就一小女子,你们三番四次不厌其烦地碍我的眼,本小姐大度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但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是哪,这是太师府,不是菜市场。
“想渡我向善也得有那本事,我本俗世人,心中所持善恶与诸位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尔等退去罢!”
“四小姐!”
“四小姐留步!”
“不才斗胆问一句,四小姐心中的善是什么,恶又是什么?”
她背对众人脚步不停:“我以为的善,是无愧于心,我以为的恶,是懦弱苟活。我活着是要成就自己的善,我既在善中,何来‘向善’?却是你们,满嘴大道理,不诚恳啊。”
“……”
太师府门前一片寂静。
静默半晌,颜如毓道:“都散了罢,我家表妹有伤在身,肯来见你们一面,诸位该知足了。”
文人们彼此交换视线,结伴退去。
“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还有力气怼咱们,不像活不长的样子。”
“还和以前一样伶牙俐齿!”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不是说挨了娘娘的打,失宠了吗?失宠还这么开心?”
“四小姐不是一般人。”
又有人叹道:“可惜竟然喜欢女子,天底下的好男儿竟无一人入她眼?”
“所以我们要劝她嘛。”
“是极是极,任重道远。”
……
“他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