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
“好,那本宫打死你也与她们无关。来人!”
一阵风掠过,藏在暗地的剑客齐齐现身。
魏平奚轻佻一笑:“兴致上来纳了一个妾,应美人所求撒了一个谎,怎么说得像是我多十恶不赦似的?殿下,你还讲不讲理?”
“我有心与你讲情,你说与你无关,那等你胜过我的护卫,再来同我讲理。”季容一甩衣袖端坐于位。
长剑出鞘,剑光冷寒。
十名剑客乃长公主行走在外的护身底牌,一人可抵百名精锐,俱是成名已久隐姓埋名的侠客,却不知因何投入长公主麾下为人驱使。
被人用剑指着鼻子,魏平奚拍案而起,出门迎战。
“揍她。”
长公主有令,十剑客群起攻之。
庭院浩浩然起风雪,魏平奚白衣广袖,折梅为剑。
内室,详细听女儿说明在京近况,郁母放下心来,转而和郁枝说起多年前与季容相识一事。
郁枝幼年丧父,是吃过苦日子的,她不像寻常子女一般偏激,柔声道:“殿下待阿娘好吗?”
“她待我自是好的。”
能二十多年守着心里的恋慕不嫁人,容姐姐说是天下第一好都不为过。
“爹爹得偿所愿,阿娘也该得偿所愿。”
昔年的穷秀才,相守几年难道仍看不出枕边人对他只有敬意而无男女之情?
他应当看出来了。
动情和不动情,是两条归处不同的河流。
人心如流水,流水不可控,要爱谁,不爱谁,情难自禁。
“爹爹已去,女儿只想阿娘得到幸福。”
柳薄烟听她言语,一时感慨万千:“枝枝啊……”
……
“我那女儿多好的人,被你糟蹋,你若回心转意将她扶正,本公主便助你稳住烟儿,你意下如何?”
剑风呼啸,也不知季云章给哪儿搜罗出的剑道名家,魏平奚再强,以她的年纪能够抵挡其中两三人便算得上当世奇才。
如今对手十人,且是心意互通能结剑阵的十人,若非撑着一口傲气,她早该主动认输。
梅剑再次被对方剑气摧折,她及时抽手免得筋脉被剑气所伤。
正堂的门敞开,风灌进来,季容裹着大氅手捧茶盏,茶盖轻拨茶气,本该是风流写意的画面,奈何她不通武功,没内力傍身,着实有点冷。
“傻孩子,本宫在帮你。”
“帮我?你明明是在揍我。”
“揍你开了窍,也是在帮你。”
魏平奚实在打不过,累得真气枯竭往雪地一躺。
她躺下不要紧,季容还以为她被人失手打死,急忙放下茶盏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