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吗?”
魏平奚一本正经:“这你就不懂了,我需要吸一吸美人的精气才能缓过来。”
“……”
我是不懂。
郁枝半推半就地从了她。
进到浴房,这人竟一反常态地老实。
四小姐一边享受美人擦背,一边想前世所中的‘忘忧’之毒。
可笑她身处魏家,人人都有害她的嫌疑。
她神色沉沉。
郁枝被她的美色晃了眼,努力稳住心神,她亲了亲四小姐后颈:“别想那么多了,只要活着,还愁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有了警醒防备,背后之人再想害人,难了。
魏平奚躺在她怀里,倏尔展颜,转过身来调笑道:“来,让本小姐吸□□气。”
她所谓的□□气,是埋在美人胸前吸了口奶香。
分明没做之前那样的过分事,愣是臊得郁枝说话磕磕绊绊:“你、你……”
看她傻呆呆的羞涩情态,魏平奚心情顿好。
是呀,只要活着,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是人是鬼,她又有何惧?!
……
“气死我了!”
姣容公主气呼呼围着太后转:“祖母,母后待那魏平奚也太好了!又是赐菜,又是数不尽的赏赐,她——”
她压低声音:“她不会是知道了罢?”
还是说血脉至亲的力量真就这么大,皇后娘娘行事冷静素有分寸,前阵子还因她跳湖一事答应远着魏平奚,这会子竟改了主意?
这是要做什么?故意给她没脸?
燕太后翻看底下人呈上来的密信——俱是她的好女儿在玄武街小院与柳薄烟的日常相处记录。
她不紧不慢道:“明目张胆地厚爱,很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母女天性使然,二、她有所怀疑了。”
两个原因季青杳更偏向后者:“这可如何是好?”
“按兵不动就是,这时候做什么都是错,但有一点不得不做——你得去乾宁宫闹一闹,说她偏心,再去陛下那里哭一哭,说你吃醋,明面上,这事揭过去了。”
“就只闹一闹哭一哭?”
燕绘瞥她:“不然呢?再多的怀疑都没有证据管用,就是怀疑,颜袖不也得护着你?怕你出事?”
“那倒是。”季青杳冷笑:“听太子说,除夕夜我没去,母后和父皇还伤心来着。”
“这就是了,帮祖母好好折磨他们。”
“孙儿知道怎么做了。”
正说着,太后身边的亲信疾步而来:“主子,找到那接生婆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