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何要刺激他?”
“我哪有刺激他,是让他知道有媳妇的好。”季平奚捏着长筷为妻子夹菜:“多尝尝这个,清甜爽口。”
郁枝做了公主府名副其实的第二个主子,对公主殿下的畏惧少了大半,为妾时她对季平奚百依百顺,柔顺里藏着许许多多前途未卜的慌张。
好在今时不同往日,她美眸含笑:“你就是爱欺负人。”
关起门来欺负她,走出门去连没成人的皇弟都不放过。
季平奚瑞凤眼扬起,理直气壮反问:“国之储君,关乎国之安稳,早些为皇室诞下皇孙才是正理,莫非你觉得有媳妇不好?”
有媳妇当然好,夜里抱着睡,压着睡,正着睡,反着睡,怎么睡怎么香。
郁枝脸红,低头夹菜吃,不再吭声。
入夜,郁枝趴在她身上手指卷着殿下那缕秀发,长阳公主眸子半睁半阖,懒洋洋的,一副餍足的神情。
“奚奚?”
“嗯?”
季平奚掌心贴着她后脑,微微用力,郁枝潮红的脸儿埋在她温软的胸前,羞得耳朵快要冒烟:“你又闹。”
一声浅笑。
殿下手松开,美人得以抬起头,水眸情意昭昭,续上之前的话题,问道:“你那晚喂给我吃的丹药,是什么啊?”
药辰子当日老不正经的话回荡于耳,季平奚笑笑:“天下第一风流物,总之吃了大有裨益。”
第一风流物。
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东西啊。
郁枝拿指尖戳她脸,柳叶眼眯成一条线:“我说这几日为何气血旺盛……”
“怎么个旺盛法?”兴致上来她搂着美人:“想要?”
话音刚落得了美人一记粉拳。
“你又捶我!”
她发出抗议。
郁枝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有欺负回来的一天,小腿踢了踢公主殿下的小腿,笑里藏媚:“我捶不得你?”
捶得,当然捶得。
不仅捶得,还踢得。
季平奚很没骨气地抱着她哄——谁让她就吃她这一套呢,做那事时乖媚,歇了那事凶点未尝不是情趣。
这么想着她眼神流露痴色,郁枝被她目不转睛笑吟吟看着,骨头发软,捡着最得她心时问道:“奚奚,你会喜欢我多久呀?”
嫁人后的甜蜜日子令她总觉得过往是梦一场,又或是现在的甜蜜才是梦,她害怕美梦破碎。
看清她眼底压抑的不安,季平奚唇瓣掀起迁就的笑:“我这人不爱说承诺的话,那就喜欢一天是一天罢。”
话说完被美人狠狠踹了一脚。
“睡觉!”
凶巴巴的。
美人拿背对着她,季平奚挨了踹,大抵也是被她踹习惯,揉揉酸疼的小腿,上赶着将那段柳腰捞入怀:“抱着睡?”
抱紧了,不然万一后半夜再挨踹呢。
郁枝不知她的小心思,眼圈微红:“谁稀罕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