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下完了吗。”
“没……”
“那就扔了。”
“我是?说,没,没用了。”周景致夸张地叫,“已经让服务生放好了,现在可能被卫沁喝下去了。”
柏言诚冷脸甩开他,起身?直接走。
松手的时候可见这祖宗力道不轻,周景致整个人都被推了下,顺惯性?跌池水里喝了几口水,再看去那边已经没了身?影。
几个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
接连拉住几个服务生询问,得知云岁在休息室隔间。
纯木质门敲起来砰响声沉闷,隔过去的声音也显得黯哑:“岁岁,你在吗?”
“……谁?”
“是?我。”
里面的人有所反应,趿拖鞋过来,步伐缓缓,门拧开,两人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对望。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浴衣没换下来,湿漉漉挂在身?上,外面随手套了件宽松的奶白色浴袍,衬她肌肤细腻无瑕。
半长?卷发草草一扎,鬓边碎发随意掉落,丝丝缕缕地钻入胸口。
云岁眨眼,睫毛忽闪得像蝴蝶,眸色晶莹,透着懵懂无知,“你来干嘛啊。”
声色软糯,尾音掺杂娇媚,嗓子像吞过甜丝丝的棉花糖。
“你声音怎么这么软。”柏言诚抬手,指尖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脸也很红。”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酒量挺好的。”云岁揉揉太阳穴,“自?从喝了卫沁姐酒后感觉头一直晕乎乎的。”
“你喝她酒了?”
“喝了一点。”
是?卫沁说她酒味道怪怪的,两人互换杯子互相品尝,那杯酒的分量大概五五开。
酒度数分明不高,两人却喝得脑袋昏沉沉的,心烦气躁,以为温泉室太闷,卫沁就带梨梨出去透透气,云岁一个人在休息室想缓缓酒意,越缓越醉。
看人都重影。
云岁踉跄地扶着门,努力睁眼想看清眼前的人,“二哥……”
她嗓子本来就软腻,再加上柔媚的尾音,让人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
“我有事想和你说来着。”她捶捶脑袋,“但我现在醉得,暂时想不起来……等一下,我想想,好像是?……关于你结婚的事。”
“嗯?”柏言诚看着她,循循善诱,“你想和我结婚?”
她懵然抬头,她要说的是这个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