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臻再无更好选择,哭着点头同意。
手指为量尺,她在频率中寻找机会,却因错失机会而得到更深惩罚,这样频繁失误后,温臻才知自己上当,哭闹着骂他混蛋。
晏朝聿铁石心肠,喜极她泪涟涟的眼睛,如倒映水中的一汪月。
也爱极她纯净而绵长的嗓音,每一回溢出声都击中在他心脏。
可这般久了,温臻恼怒起来,咬人也是使了狠劲的,晏朝聿不觉得痛,但拂过她唇里血丝时,似想到什么,终于软下心肠,翻转天地。
温臻占上,他居下。
“这样算不算让你?”
室内的小夜灯是在恶战下触碰开的,此时正好照亮他俊挺的脸,那双狭长的眼里泛着笑澜,他胸臆起伏,白丝光线里那只血管贲张的手臂为她扶力。
温臻噙泪跪尽,金铃响了一夜,她纤细的双臂支撑向下,终于测出一半数据。
“10……11。”
他持以冷漠态度说她答错。
温臻满心盛着惶然受到一次惩罚的扌童,击只得重寻机会,反复试错几次后,她终于终于快要接近完整答案。
“2……20……”
声音囫囵而至。
晏朝聿沉沉攫着她湿润乌眸,分秒间,那双瞳仁里浮过几段夜灯光影,遽地去拉住她的手往下压!
———两人同时叹出声。
待他肯松手时,温臻失去所有力气软下去,落在枕畔的一只手上牵出银丝。
晏朝聿将她抱着翻面,为她捋开散乱脸颊的绺绺青丝,莹白灯束照着女人素净脸颊,浓睫颤着在她眼睑处投下淡淡阴翳。
他终于肯给出短暂的中场休息时间。
而温臻在这时间空隙里,双手搡着他坚实xiong月堂,“晏朝聿……你自己说好的休息……”
晏朝聿低睫瞧她,语调淡然又惬意:“这不是没动?”
“……”温臻恨恨瞪他,脸颊烧得像是红透的桃,掐一掐还能挤出桃氵十,更让人移不开目光,她不自知,晏朝聿心旌摇动,没克制住小晏的微振。
温臻眼里泪珠一下便挤出来,洇湿在他肩上。
“你是不是,要高死我……”
她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抱住他肩哭得喘不过气,眼睛红,脸颊红,耳根也红。
晏朝聿俯身去亲她嘴唇,感知到她真的在害怕,心也跟着阵痛,沉下声同她说他当然舍不得,又去捞池水给她看,温臻当然不肯认,但又确实从中感受到了密密匝匝的shuang意。
最后耀目白光冲击着视线,热源奔涌向她。
听觉里,是晏朝聿放低姿态一遍遍唤她:“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