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了一下陆京尧的胸口,“你说谁傻子呢?”
陆京尧淡笑,“不敢。”
应碎住的小区和陆京尧的小区离得很近,她告诉了他今禾园的地址,所以这一路她都以为?他是送她回她家的。
应碎坐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着陆京尧开车。
她觉得挺神奇的。
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陆京尧,”应碎突然问他,“你每年?跨年?都问云栀我在哪里?”
陆京尧眼睛注视着前面,回答得淡定,“嗯。”
“为?什么?”
“我不是答应过?你吗,每年?都要陪你一起跨年?。”陆京尧说得理所当然。
“所以,每次跨年?你都来找我了?”应碎低着头,车窗外的路灯照拂着她的脸,柔和了她的轮廓,应碎没有看他,而是装作无所事事地扣着自己的指甲。
“对。”
每次都来找她。
在大?学的时候,有两次她是和云栀出去跨年?的,有一次是在学校的机房和队友忙着比赛,熬了很晚,他在楼下等到一点钟才等到她和她队友们从学校的计算机楼出来。还有一次是在王叔家和他家人跨的年?,一家人零点的时候还出去放烟花了,之后两次都是在公司楼下的饭馆,都加班到很晚,和几个同事草草跨了个年?。
应碎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也轻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还不合适,只?敢远远陪着你。”
“太早了……怕你没有所谓的底气来接受我,起了反作用,你只?会离我更远。”陆京尧如实回答。
那时候她要忙着自己的事业,他也有自己要紧赶慢赶完成的事情,都在赶路的时候,他不敢贸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每次都……在我身边?”
“也不算吧,毕竟,你们学校的计算机楼我没能进去,所以那年?,是等你出来了之后才见到你,那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
陆京尧的语气平淡地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可他记得那么清楚。
就连应碎自己,都要费劲想想,才记起来,他说的是哪一年?。
为?了曾经她以为?是随口一句的一个承诺,他竟然真的做到了次次都不食言。而自己呢,前不久还觉得,他这样身份的人,不会真的一心一意地等自己。
“陆京尧,”应碎看向窗外,声?音已经有点涩,“如果我高考之后一直颓废下去,怎么办,我是说,那现在的我可能就是混吃等死,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突然很庆幸,庆幸自己这几年?是在努力向上?的。
“首先,没有那么多如果。其次,如果你真的颓废了,我会早早地出现在你身边,陪你度过?人生?的低谷期,你打我骂我,也赶不走我。”
“应碎,希望你清楚,最终我跟你的结果,一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