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邱国公守孝三日,皆是因夫人。”
“我和夫人夫妻一体,轻辱她,就当于轻我,既然夫人在国公府眼中无关紧要,我安伯侯府也不会再上门讨嫌。”
只见沈玉案话落,就转身牵住了苏韶棠:
“夫人,我们回家。”
苏韶棠怔愣,等她回过神,沈玉案已经拉着她走出了国公府。
苏韶棠目瞪口呆:“这都行?”
沈玉案轻笑:
“有何不行?借此机会,日后夫人就能够彻底摆脱国公府了。”
苏韶棠的确讨厌国公府,否则也不会在闻时苑前挂一串红灯笼。
但她没有想到,在那种时刻,沈玉案居然还能惦记着帮她摆脱麻烦。
苏韶棠皱眉:“可是外祖母——”
沈玉案想起当时的苏侍郎和苏夫人,他摇了摇头:
“放心吧。”
苏侍郎忽然发难,可不仅仅是想替女儿出个头。
如今国公府中的牵绊只剩下顾姨娘,苏夫人和苏侍郎是不放过这个机会的。
这方面,苏韶棠是信沈玉案的。
再想起那场闹剧,苏韶棠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二皇子是怎么想的?”
明明一直都在拉拢沈玉案,怎么就忽然作死了呢?
沈玉案眉眼未抬:“许是有人给他提供了错误的认知。”
借此逃出了矿场。
苏韶棠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沈玉案说的是谁,她眯着眼眸呵呵:“现在知道自己当初救了个麻烦了。”
这件事上是沈玉案理亏,哪怕被夫人当面嘲讽,此时也不敢顶嘴。
一行人回了安伯侯府,大门刚关上,络春在地上摆了火盆:
“侯爷和夫人快跨过来!”
这是去参加了丧仪,跨火盆就图个去去晦气。
苏韶棠没拒绝络春的好意,刚要去拎裙摆,就有人先她一步,苏韶棠回头看了眼,沈玉案就在她身后,正弯腰替她拎着裙摆,苏韶棠扫了眼他毫不犹豫弯折的脊背,怔了下,才转过身跨了火盆。
络春让人将火盆都收了起来,才不解:
“下葬的时辰还未过去,夫人怎么就回来了?”
沈玉晦站在一旁,也投来视线。
苏韶棠只是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但是松箐这个大嘴巴子一直跟着,当下就一股脑地将国公府和二皇子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玉晦听得脸色冷然:
“堂堂国公府,居然如此谄媚,当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苏韶棠深以为然,她转头看向沈玉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沈玉案笑容温和:“我刚要去书房写折子。”
二皇子养云安然做外室一事,别院中伺候的人不少,只要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得出来。
二皇子为了洗清自己,居然不惜让皇室血脉沦落在外,而沈玉案很清楚,当今圣上最在乎的不过血脉二字,否则也不会这般看重他,二皇子这是触及到了圣上的底线。
安伯侯府和二皇子如今撕破了脸皮,沈玉案对二皇子自然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