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
声音炸在耳边,不断在苏韶棠脑海中回响,她猛然收回手,面红耳赤地转过身,仗着黑暗中沈玉案看不见她的脸色,故作镇定:
“好了!”
她又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还能一直摸他不成?
苏韶棠闭上眼,想要忽视身边人,赶紧睡着,这样就不会不自在了。
但开始轮到沈玉案不放过她:“夫人摸到什么了?”
苏韶棠浑身僵硬,含糊其辞:
“没什么。”
“那夫人要不要重新摸一次?”
苏韶棠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偏生沈玉案问得一本正经,见她不回答,又追问了一遍:“要吗?”
他声音温润如泽,此时染上一抹哑色,让苏韶棠耳根不自觉发软,她咬声:“闭嘴!”
沈玉案终于消停下来。
苏韶棠背对着沈玉案,不敢动弹,沈玉案一直没有动静,她才渐渐放松下来,困意来袭,不知不觉睡了去。
所以她不知道,在她睡着后,一直没有动静的沈玉案起了身,他长吁了一口,借着月光看了女子一眼,有点苦笑地翻身下床。
等他再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身上带着一股子凉意。
翌日醒来,苏韶棠迷糊地刚要坐起来,就察觉不对劲,她似乎在某个人怀里,而且瞧着姿势,还是她主动窝进对方怀里的。
苏韶棠眼角抽了抽,对自己的睡姿终于有了进一步了解,她尝试了几下,都没能从沈玉案怀中爬出来,有点懵。
外间天光大亮,哪怕有床幔挡着,还是有光亮洒在了苏韶棠脸上,她有点饿了。
加上这个姿势躺久了有点难受,所以,苏韶棠面无表情地一脚踢在了沈玉案腿上。
沈玉案骤然睁开眼,腿上的疼让他轻抽了口气,他有点迷茫:
“夫人?”
苏韶棠坦然地和他对视:“我饿了。”
沈玉案看了眼两人的姿势,沉默了片刻。
她饿了,所以把他踢醒。
没毛病。
沈玉案松开手,苏韶棠喊人进来伺候,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很纳闷地问: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
沈玉案的困意被那一脚踢得丁点儿不剩,他也跟着穿衣起床,没忘记回答夫人的话:“查案有宋翀在。”
苏韶棠就没管他,早膳也是锡城当地的特色,口口声声说饿了的人就喝了碗粥,反而另一个倒是吃得不少。
苏韶棠看得不明所以:
“你昨晚干嘛去了?”
这架势,就仿佛饿死鬼投胎一样。
沈玉案动作一顿,他若无其事地将口中的粥咽下,避而不答:“夫人今日要做什么?”
苏韶棠本来就随口一问,被他岔开,刚要说什么,络春就跑了进来: